自己尽兴就好。”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而且我刚才看到史密斯先生在向你招手,你去陪他们吧。”
“但是,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放心吧,没事的。”
她说着,便将他推向舞会中,临走前还不忘调侃他多找几个金发女郎跳舞。
之后,在她的不断回头中看到诺伯已经走进了那片觥筹交错的名流中时,邱月明才吐出了一口气。
她快步走入梳洗间,将长发披散下,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口红,对着镜子细致的描摹完唇形,然后又将领口的纽扣解了两颗,往锁骨两边扯了扯,使自己看上去性感又妩媚。
再之后从无名指上脱下钻戒,将一枚蓝宝石的戒指戴在了食指上,她看着那蓝得有些忧郁的宝石,轻轻念了一句:“曼曼。”
在这条船上,对于那些资产阶级者或身份不同寻常的人来说,将宝贵的时间用于交际应酬远比和那些睡在舱底的穷光蛋们碰面更有意义,所以,头等舱的客人们也自有一条干净又安心的通道,在这条通道上,他们不会受到任何阻拦与尾随,还能更好的保留个人的身份隐私。
“诶呀!”女人摸着被撞疼的肩膀,埋怨地看向对方。
“很抱歉,女士。”男人赶紧从地上替她捡起东西,却发现那是一本敞开的证件,证件上写着日本籍,里头还掉出了一张德国克虏伯的合影,他愣了一下,而在抬头看到对方的时候更是不由打了个定。
好漂亮的女人。
“谢谢。”邱月明低头笑了一下,从他手中接过了证件。
“小姐,是……日本人?”
邱月明含羞地点了点头,然后用英文轻轻地说道:“我是名古屋人,自小随父母前往德国学习生活,对家乡的一切已经不太记得了,不过听先生的口音也是日本人吗?”
“在下确是日本人,山口秀夫,家住京都,那里距离名古屋可一点都不远呢,敢问怎么称呼小姐?”
“高桥洋子。”邱月明接过男人递来的证件时,手指故作不经意地扫过他的指头。
山口秀夫心神一阵恍惚:“既然都是家乡人,在下可否请小姐喝一杯?”
邱月明露出漂亮的贝齿朝他笑了。
这个男人,她从上船的时候便已经注意到了,据诺伯从一名美国参赞那得知,他是一个往来于日美的使馆官员。而她第一时间就开始计算这个男人的可利用性。
她要报复酒井!
“从我今天第一眼见到洋子小姐的时候,便深深被您吸引了,今晚能遇见您这样的美女子,就是叫山口赴汤蹈火,山口也心甘情愿了。”两杯酒水下肚,山口握住了邱月明的手动情道。
“先生这样说,洋子倒真有一事相求。”邱月明忧愁道:“先生不知,洋子的父亲在过去与东京的伊藤大人曾有过君子之交,这样的情谊在我们心中一直难以忘怀。而今,父亲身在德国,却听说伊藤大人贵体欠安,无奈父亲事务繁忙,故尔修书一封存问大人,先生如果愿意将这封信转交给伊藤公子,那么洋子必会感激不尽。”
“原来是这样,洋子小姐放心,在下必定会将书信带回东京交给伊藤公子,绝不辜负洋子小姐的信任。”
“那就拜托山口君了。”
邱月明对他眼眸轻抬,唇角弯起,那模样像极了当年她初到百乐门时第一眼见到苏曼曼的三分妖娆。
诺伯回到房间内的时候,邱小姐正坐在梳妆台前漫不经心地梳理着头发,事实上她也是半个小时前才回来的,而听到锁芯的转动后,她立马坐好了身子,回身给了他一个温柔的笑。
“你好些了吗?”他来到她的身后,用手从腰间圈住她,侧头在她的脸颊轻轻地吻了一下。
“好多了,没有那么严重了。”
他的手掌覆在她的肚子上,略带遗憾地说道:“我以为这次我们会拥有一个可爱的小家伙,却没有想到会这样。你说它要是在你的肚子里该多好?”
邱月明愣了一下,随后认真地问道:“您真的希望和我孕育一个孩子吗?”
“我渴望是这样,更渴望我们永远不会分开,但我不知道这会不会实现,如果你愿意的话——”他在她面前蹲身,单膝着地,像一个愿意为她赴汤蹈火的骑士。
可邱月明没有回答,她垂下了眼睫。
“别想那么多,早点休息,我的月。”他给了她一个晚安的吻。
船在海上航行了两个礼拜后,他们终于抵达了美国的纽约港,在海关检查处,副官格鲁特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诺伯只需要带着查理的证件,冒充一个美国记者,和一个叫高桥洋子的日本女友出示一张旅游签证外,他们就可以顺利地进入美国。
而由于海上航行的时间过长,期间邱月明曾不止一次出现了腹部疼痛,等达到美国后,她的面色已然苍白到近乎透明。
诺伯连忙带她前往了纽约郊区的一家高级私立医院内进行了手术。
手术结束以后,她从昏沉的麻醉中醒来,一位进来换输液瓶的小护士在询问了她没有任何不适后,玩笑地问她,送她来的那个男人是不是她的sugar d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