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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月明楞了一下,她知道中国人的青涩常常会让这些欧美人错认年龄,但万万还不至于错到她的辈分会降下这么大一截,她于是问道:“他看上去年龄很大吗?”
小护士突然笑了起来,忙摇着头说NoNoNo。
后来,在护士离去的笑声中,门被再次推开,是诺伯,他给她带来了一束漂亮的玫瑰,他询问她的情况如何,邱月明点点头,表示还可以。
然后,她又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希普林先生,虽然,德国的战争使他少了些初次见面的白净,更多了成熟男人的硬朗,但还万万不至于将一个33岁风华正茂的男人错认成是一个老头子吧?何况希普林先生还是一个文雅的绅士。
想了想,邱小姐还是把刚才小护士的话告诉了他,诺伯的神色果然起了变化,但那不是惊讶,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别扭,随后是无所谓,最后到好笑。
他笑到捂住嘴:“亲爱的,sugar daddy可不是糖果爸爸的意思。”
“那是?”
“是……”他犹豫了一下,想着如何组织语言,过了好一会儿后,他清了清嗓子,故作严肃说:“在他们美国人的文化里是包/养金/主的意思,按照你们中国上海大世界里的那些说法,就是干爸爸,明白了吗?我的sugar baby(甜心宝贝)?”
她整个人都呆住了,脑袋躺回枕头上,两腮鼓鼓,郁闷地吐出一口气。
两个月后,上海。
靠近日军华东情报机关处的一间日式别院内,突然传来凛冽的枪响,才从华北战区被调回的松田理惠子脚步一顿,她猛然推开了门,只见一颗金属子弹壳落地,少女倒下,身上的鲜血溢出流淌,她失声痛喊:“美子!”
“美子!为什么这么做!美子!”她抱住了酒井逐渐失去温度的身体,天地间只剩下她悲凉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