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诅咒齐心协力帮我卷好毛巾,我一边卷着毛巾他们一边把卷好的毛巾歪歪扭扭的放在架子上。
我吐掉漱口水,戴上发箍洗脸,我用毛巾擦干净脸,看到诅咒们围着毛巾堆转着圈。
「看看」「妈妈」「你看」「这里」「帮你」「夸我」「喜欢」「妈妈看我」
“谢谢,你们做的很棒。”
「想要帮忙」「更多」「开心」「爱妈妈」「还想帮忙」「这里」「坏人」「整齐」「恶心」
“你们说的坏人是指夏油先生吗,他哪里坏了?”
「祛除」「吃掉」「可怕」「重复」「吃掉」「呜呜」「好可怕」「几次了」「驱使」「控制」「不要」「失去自我」「妈妈小心」
吃掉诅咒我倒是可以理解,至于驱使和控制,我完全想不出是如何做到的,还有失去自我,人失去自我的话要么是被洗脑了,要么这个人本身就是一个死人,诅咒失去自我了,要么是消失了,要么是诅咒没有运用到应该被诅咒的人身上。
“我知道了,谢谢你们提醒我。”
唔,真希望夏油不光对诅咒来说是坏人,对我来说是坏人就更好了,他不需要等到我失去戒备后再对我动手,现在,立刻,马上,尽快杀了我吧,就算他不杀,我在交齐房租后也会立刻自杀,脱离这片人间地狱的。
在这里多呆一秒于我而言都是一份折磨。
“快点挣钱,快点挣钱,交齐房租,就能死了,快点挣钱,快些挣钱,交了房租,就能死了……”
我哼着小曲打开冰箱,映入眼帘的是摆放整齐的蔬菜水果,鸡蛋牛奶,金枪鱼罐头,切好的肉片,每一样分量不多,但应有尽有,我在冰箱前愣了半晌,从里面拿出速食便当放在背包里,关上冰箱。
夏油什么时候买了这么多吃的——不,他买了什么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上面写着他的名字“Geto”,毕竟是合租室友,在食物上还是要分清楚的,我买的食物上也会贴着“ri”。客厅是公用的,冰箱也是,他如何使用这部分空间我是没有权利干涉的,只要他没有占据我的空间……占走了也没关系,我无所谓的,他已经很照顾我了,我东西也少,大不了这部分空间都留给他,让他放一些生活用品什么的,我只要有一个卧室就可以了,电脑我好像一直放在客厅,我可以把电脑挪到卧室的,我可以的,我现在就去挪。
“电脑……电脑……”
我一时间想的东西有些多,脑子里一片混乱,我原本是准备背上背包走向玄关,拿上钥匙去上班,现在我直接调转方向,拿着没有拉上拉链的背包就往反方向冲,也就是电脑所在的位置,结果我没有拿稳背包。背包摔在地上,便当被震了出来,我一脚踩在便当里,脚上粘着黏腻的米饭和滑溜溜的肉片,我没有站稳,打了个趔趄后跟着摔在地上,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我还没来得及用手撑地,我的脸就已经重重地摔在电脑充电器前了。
我觉得我的脸一阵麻木,已经不属于自己了,脑袋晕乎乎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
“我回来了,理大人。”
我回了回神,听到了独属于夏油对我的问候称呼,啊,为什么夏油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不,是我为什么会摔倒,从冰箱到电脑这么短的距离我都可以来个平地摔,我的眼睛,我的手,我的胳膊刚才都干什么去了,此时麻木转为疼痛,脸好痛,鼻子好痛,胸口好痛,全身都痛,脚粘粘的好难受。
米饭,我刚才踩到便当了,没法吃了,那是冰箱里最后的一份速食便当,这个倒是没有大碍,到时候去公司楼下便利店买吃的就行,关键是得把这些都收拾干净再去上班。
不能麻烦夏油,他刚回来,看到这一幕一定有点崩溃吧,我不知道他是去工作了还是去忙别的什么了,忙到早上才回来,他已经很辛苦了,就怕他自顾自帮我收拾干净了。
起来,快起来。
不知为何,我的手脚有些不听使唤。
要不先缓缓吧,反正最后我会打扫干净的,我有些自暴自弃地趴在地上,夏油就当我睡在客厅里好了。
当当,当。
我听到金属制品落地的声音。
咚,啪。
我听到鞋落在玄关地面上的声音。
咚,咚咚咚咚。
我感觉地面在震动,应该是夏油没有穿拖鞋在地面上行走着,听得出来他很焦急的样子。
夏油,在急什么,不会要叫我起来吧……哈!怎么可能,他是在外面喝水喝多了着急回来上厕所吧,我懂,我懂的,人有三急,工作地点离家近了,有内急就只想赶紧回家上厕所,非常的着急,我知道那种感觉不好受。
我没有听到厕所有冲水声,我反而听到了从身后传来的急促的呼吸声,夏油应该是太累了躺在沙发上休息吧,沙发和电脑距离也不是很远,我懂,我懂的,工作回来后不想立刻洗漱上床,会到沙发上休息,眼睛一闭一睁,天就亮了,又要去上班了。
噗通。
地面一阵颤抖,夏油应该是坐在地上了,他是在休息吧,我以前一个人的时候工作太累了,别说坐地面上睡觉,趴在玄关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