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真道长心中也有此虑,对卢明清道:‘居士何苦定要揪着那厉鬼作对?须知阴阳有别,此事虚假还好,如果为真,那是凶险至极,一不小心便会丢了性命,居士青春年少,又安享富贵,为何一意苦苦相逼?’
卢明清深知,若不打消这些疑虑,自己是很难取得真经,好不容易引来这些业内高人,可不能功亏一篑,便也诚恳道:‘多谢道长关怀,说来惭愧,我本也无心行此险事,实在是形势所逼,我若不灭了这厉鬼,自己就活不过今年了!’说罢,想起此次任务,心中酸楚,语音不由一颤。
众人大惊,寻真道长道:‘怎会如此?居士怎么如此肯定,家中可有什么对策?’
卢明清挽起衣袖,露出右手,洁白的手腕上赫然印着一个漆黑的手印,却在食指那里少了一段,这是主神给她留下的标记,三月一到,凶灵便会寻记而来,展开屠杀。
卢明清苦笑道:‘家中····唉,父母均已见背,如今只剩我一人,此次孤注一掷,还请各位大师不吝赐教。’说着便起身鞠了一躬。
众人大为动容,大多脑补出一个家族诅咒缠身,孤女奋力自救的故事,情节之纠葛生动,足以拍一部大爆的灵异电影。寻真道长连连道:‘居士不必多礼,既然如此,我等必会全力相助。’
寻真道长又将分析报告看了一遍,和不苦大师等人商议了许久。
这时一个黑衣老者踱过来说:‘姑娘,你这是死心塌地要做过一场了。’卢明清道:‘我不肯坐以待毙,只好奋力一搏,死里求生。’
那老者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我虽是乡下把式,但也有些压箱底的绝活。若是平时断然不肯教的,但姑娘待我甚厚,又危在旦夕,我便传授给姑娘。’
卢明清听了立即将人请进贵宾间,恭恭敬敬的请教。
老者自称姓毛,是觋师一行,他道:‘人的名字也是有法力的,尤其是鬼神的真名,有些游魂惑人,只要叫出其名便可烟飞云散。’
卢明清若有所悟,道:‘那凶灵名叫井上花子。’毛觋师摇头道:‘那只是她身为人时的名字,转化后就不一定了,我再教你问米一术,可拘来当地幽魂问事。’
卢明清又鞠了一躬,认真学了,她记性不错,很快就能自己施展,毛觋师满意的颔首道:‘你这女娃娃悟性倒是不差,若是····’他顿了顿:‘日后有空也可来我们柳子村看看。’
见卢明清已经学会,毛觋师也不耽搁,趿拉着鞋走了:‘六伢子,该去吃饭喽。’
接着寻真道长也进来了,传授了天师神目术,可涤清妖邪迷雾,眼见世间真实。不苦大师传授了金刚怒吼术,可破鬼氛幻像,激发人体血气,短时间内万法不侵。
卢明清也很珍惜这难得的机会,即使是在末法时代,这些术法也都是他们师门绝不轻传的秘法,没有拜入门下十年八年,连看一眼的机会都不会有。她每天争分夺秒的学习,连吃饭和走路时都念念有词。
一日,卢明清看见王江泾在桌边喝咖啡,突然气成丹田,舌绽春雷,喝道:‘王江泾!’声音如风雷之声,蕴含杀伐之意,惊得王江泾全身僵直,手中杯子一下跌落在地,摔得粉碎。
王江泾缓缓转过头,正要发问,不苦大师已经上前笑道:‘檀越这金刚怒吼术已然小成,看这效果,已有破妄惊慑之威,但是出声之前再有一个回气的过程更好,吼声可来回往复,威力叠加。’
卢明清也满意的笑道:‘我亦觉得此术威力非凡,但还有几点不解,你看这搭桥·····’两人热络地边说边走了,徒留王江泾立在原地,心脏狂跳,面目扭曲:‘搞什么,这是····’
当然,王江泾这怨气在卢明清又转来两万元之后也慢慢消散了。
这日卢明清向毛觋师请教一些走阴的忌讳和注意事项,毛觋师一一指点之后,又让卢明清施展了一次问米术,待将游魂送走之后,毛觋师便让六伢子倒茶来喝。
六伢子粗手粗脚的将茶杯往桌子上放,发出嗑哒嗑哒的声音。毛觋师听得一皱眉:‘六伢子,你好歹轻些!这细杯细盏,可经不起磕磕碰碰的,你瞧卢丫头,平日里便是再急,走路也是安安静静的。’
六伢子涨红了脸,争辩道:‘大爷爷,别老叫我六伢子,我有名字的,叫柳林生。再说了,我一个大男人,总归是有力些。’他看了卢明清一眼,好奇道:‘哎,卢总,你还带着铃铛呢,怎么走路也悄没声息。’
卢明清似笑非笑,捉住腰间佩的古铃,举起来给他们看,原来古铃里竟是空的,柳林生恍然大悟道:‘原来竟是没有铃舌的,怪道是走路时不响呢。’
有人接话道:‘什么不响?’一阵香风袭来,原是莫妮卡送茶来了,柳林生忙跳起来要接茶壶,期期艾艾的道:‘哎呀,这个给我来就行了。’莫妮卡嫣然一笑道:‘多谢你了,刘先生。’
莫妮卡一捋头发,转身走了,柳林生犹自对着她的背影发呆,毛觋师看不过,拍了他一下道:‘罢了,倒茶去吧。’
日子过得很快,一个月一下子就过去了。卢明清不仅学会了好几门秘术,也掌握了一大堆不知有用没用的忌讳和窍门,也花钱收了一些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