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是一座繁华的现代都市,金融、商业、科研都很发达,霓虹灯和高楼大厦之间也坐落着少量古建筑,别具风情。
卢明清按照录像中议员家窗边东京塔露出的方位,很快找到了这个厉鬼最后出没的地方,出人意料的是,这座老房子已经被改成了艺术馆,陈列着许多字画,一楼还设了咖啡厅,庭院中花草生机盎然,十分温馨。艺术馆里每天人来人往,十多年来,从没听说过有什么灵异事件。
卢明清在附近住下,每日过来踩点,倒是把屋子给走熟了,二楼的陈列室便是议员千金丧命之处,虽然陈设都换了,墙壁也重新粉刷过了,但是天花板上的浮世绘还隐隐约约看得出图案。
这日,卢明清走累了,在一楼咖啡厅喝茶,没坐一会,一人突然坐在她对面,卢明清抬眼一看,道:‘你,你就是那个阴阳师,叫···叫····’
那人眼中闪过一丝阴霾,笑道:‘卢君像是忘了,鄙人花城正三,阴阳师,不久前才去过灵异交流会。’
卢明清‘哦’了一声,问道:‘那你这次不请自到,又是为了什么?’花城正三道:‘知道卢君此次杀鬼之行,特来相助。’
卢明清道:‘大可不必,我此行凶险,不欲将旁人卷入其中。’花城正三懒洋洋的笑道:‘卢君远道而来,地头不熟,怕是行动多有阻掣。比如说这艺术馆,万一闭馆个十天半月,不许外人进入,那卢君不是为难了?’
卢明清眼中凶光一闪,习惯性的在花城正三眉心和脖子上滑了几眼,笑道:‘那又怎么样,我就一定要在这里不成?’当即冷笑几声,起身就走。
花城正三被她看到一阵发冷,又见卢明清毫不犹豫立即离开,便也急了,忙上前道:‘卢君且慢,我们是诚心相助,并不会有所阻碍,只求旁观···’
花城正三追上前去好说歹说,好容易将卢明清劝回,也不敢再摆架子,老老实实说了缘由。
他本是东京一家大寺庙主持的亲传弟子,寺庙传承百年,也颇有些香客,只是近年来渐渐没落了,他努力考上了阴阳师,四处宣传,也收效不大,这次眼见如此异宝,又有这等奇事,便不由大为心动,试图参合一脚,一来实在好奇,二来亲身经历一些灵异事件,弄些似真似假的噱头,好宣扬寺庙的名声。
见卢明清不置可否,花城正三又道:‘这家艺术馆的老板也是我们寺庙的香客,年年都来的,若是请他闭馆几日,让我们借用场地,倒是不难。’
卢明清算了算日子,最后期限只剩三天了,断然道:‘那就定在明晚吧。’
到了第二天晚上,卢明清驾车来到艺术馆。艺术馆的馆主、花城正三和他的师傅、两个师弟均已到场。
艺术馆的大厅空荡荡的,馆主已将贵重的书画移走了,叮嘱几句自己也走了。花城正三和两个师弟穿的法衣,还备好了全套的法具,看上去倒是很正式。他们的师傅岸边和尚却穿的便装,手里还举着高清的摄像机。
见卢明清面色不善,花城正三赔笑道:‘我师父可是小有名气的摄影师,如果能拍到些什么不同寻常的,也好啊。’
卢明清是一身黑色劲装,虽不起眼,但要害部位都用超高分子量聚乙烯纤维、液体防护材料加厚,既能防割防刺,也能防重力冲击,其余部位则非常轻便,方便活动。
卢明清也懒得再管,任他们四处布置,自己取了一碗米,一根筷子,念完祭词之后将筷子插在米上,问道:‘这里曾来过哪个鬼怪?’
在筷子插上米堆的时候,卢明清恍惚见到几只苍白的手争相扶住了筷子。虽然主神给她的右手打上了烙印,让她难逃厉鬼索命,但也让她施展这些法术时成功率大增。
卢明清凝神听到:‘络新妇、青行灯、般若?’她疑惑的自言自语:‘到底是哪一个?’
花城正三听到了,他想了一下,道:‘应该是络新妇了,她原身形如蜘蛛,可不就和录像里的一致了?’他给卢明清介绍了一下几个鬼怪:
络新妇,日本传说中的鬼怪,也叫新妇罗。白天为美女,夜间现出蜘蛛原型。喜欢诱惑男人,如果有男人被诱惑时,它们会在夜间吃掉他。据说是怕火。
青行灯是一种来自地狱提着灯笼的小鬼,会变成熟人模样,吹灭蜡烛后会将人拉入地狱。
般若是一种很丑陋的鬼怪,嫉妒心极强,喜欢杀死美人,将她们的脸贴在自己身上。
卢明清抱着脑袋苦思冥想,时间慢慢流逝,很快到了凌晨一点了,花城正三几人什么都没等到,有些不耐烦了,花城正三提议道:‘要不要在这儿放一遍那个录像,看看有没有异常?’
卢明清冷笑一声:‘不用那么麻烦,我有更快的法子。’说罢不知从哪取出录像带,两指一用力,录像带在指尖裂成两段,跌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花城正三的师弟嘟囔道:‘搞什么,真是莫名其妙····’话还没完,突然一个激灵,惊道:‘怎么这么冷?’房间里突然刮起了一阵冷风。
岸边和尚也咦了一声:‘摄像机怎么了?’摄像机的屏幕已显示不出图案,只有一片花,发出沙沙的声音。
卢明清右手一阵灼热,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