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站上冰场的样子,大概是很重要的记忆,所以很难忘记。
那个时候,有一个很温柔的阿姨,和阿姨的一对儿女。是一个漂亮姐姐,和一个虽然长得可爱但身体不好,总是喘息困难的小病猫。
妈妈说不能用中文叫他小病猫,这是一个不好的称呼,所以万俟泱就不再叫了。他叫羽生结弦,哈牛柚子露。
是柚子。
姐姐八岁,柚子四岁,自己三岁。她和柚子第一次站在冰面上,还在相互扶持、颤颤巍巍不能移动的时候,姐姐十分优雅地从两人面前潇洒划过,带起来的一阵风就好像带着一种奇妙的魔法,透过厚厚的棉服传到心中。
那一瞬间,金光绽放在目光所及,只剩下四溅的绚烂。
我也要滑的很好,我也可以滑的很好。
是这样不服输的想法,和孩童时期最直白的梦想。
仙台的冰场,他们两个好像开发了一些奇怪的天赋。从陌生到熟悉,极短的时间。小柚子的哮喘在冰面上好像有了缓解,本来跑两步就喘,现在就连万俟泱因为太累了滑不动了,他还能从自己身边滑过去,掀起一阵风。
“yuzuru!”
也不知从哪里升起一种不服输的意志,就是不让他滑的比自己快,滑的比自己远。她长吸一口气,又蹬了一步,追了上去。
但那天生折磨他的魔鬼好像也没好,冰面的低温和空气的凉意,让他经常从冰面上下来就抓起随身的吸入器。好不容易调息好呼吸节奏,拿下吸入器,他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涨红了一张脸冲着她们傻笑。
“没关系的。”
张着嘴喘着气的小男孩,手里还攥着那个随身的吸入器,对着万俟泱说。
“绝对,绝对不要让着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