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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学(1 / 3)

白鹿浔一身碎花吊带裙,烫金的花瓣开在她的腰间,一字肩的设计让她的锁骨格外突出,环绕脖颈的choker吊着雏菊坠儿在阳光下折出炫目的光。脚下绑带凉鞋一路缠绕至小腿中段,勾出纤细的弧度。

她昂首阔步,两手空空,走在芝加哥火车站教堂式的穹顶下,仿佛在走T台,整个车站都是她的秀场。前提是忽略后面的芬格尔,他一手拎着两个包,肩上背着三个包,另一只手艰难地拖动一个半人高的行李箱。

活脱脱一副地主家女儿和农奴进城的场面。

当白鹿浔知道芬格尔是拿着经费来找她蹭吃蹭喝还美名其曰是学校派来照顾她的时候,她是疑惑的,疑惑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更夸张的是,他敲门的时候,白鹿浔一瞬间以为流浪汉已经攻占丽晶酒店了,不然眼前那个少说也有十年流浪经验的外国人怎么能进到顶层的。海滨小城的物价已经可以让发达国家的青年困顿如斯了?

一个健壮小伙怎么能把自己折腾的这么惨?

芬格尔能屈能伸,面对师妹的怒火秒怂,保证全程拎包做牛做马直到回校。

如此,有了这幅世界名画《奴隶》。

白鹿浔其实没那么生气,但折腾师兄这件事她觉得是有意义的。

白鹿浔坚信,上学只用带上自己,脑子都可以不要。所以她本没有那么多行李,这次却连床头落地塑料花都带上了,现在正在芬格尔头上迎风招展。

“狗师兄,加油喔!”白鹿浔回头握拳加油,笑容满面。

芬格尔也笑容满面,“师妹,俗话说的好,要想驴子跑,就要给吃草。师兄饿了。”

原话明明是马儿,自动就把自己当成驴子了吗?真是……

白鹿浔扶额,指着前面的赛百味说:“就那个了,爱吃不吃!”

芬格尔以实际行动表明他什么都可以。他健步如飞超过白鹿浔,大包小包行李箱在他身上仿佛时尚单品,中看不中用,白鹿浔眼睁睁看着一代大侠出世,踢踢脚,赶紧追了上去。

……

白鹿浔和芬格尔坐在长椅上,等着卡塞尔学院的列车到来。

“所以,为什么别人都不知道这辆列车?”白鹿浔看着手里的CC1000次车票,幽幽问道。

“特殊列车,知道这车次的人昨天举行了葬礼,我们刚刚不是还送过花吗?”芬格尔哗哗喝着可乐。

“送花?你管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丢了塑料花这个行为叫‘送花’?你不怕半夜鬼敲门吗?”白鹿浔猛地一吸可乐,气泡让她口腔麻麻的,“那怎么办?我不关心列车员的葬礼,我关心我俩会不会在这过夜。”

“没事,你是A级,车来得很快的。”芬格尔一点不慌,拿出字典一样厚的拉丁文课本当靠枕。

你这样可不像是车很快来的样子啊喂。白鹿浔觉得他把课本移个位置就能当枕头了,失算了,她没有带枕头!

“等等……A级是什么?学院还分等级??你是什么级别?”

“在学院不同等级享受不同待遇,比如接送学生的列车,发车早晚就是看等级。师妹你前途无量,我们学校现在没有S级的学生,你就是老大!”

芬格尔仿佛拜山头似的把手里的可乐递给她。

白鹿浔茫然接过,一晃发现是空的,又丢回给芬格尔,“垃圾自己丢。”

她觉得事情有点不对:“你还没说你呢?”

“我啊,D级。”

“?”白鹿浔掏掏耳朵,再问:“多少?”

“D级。”芬格尔补充道,“今年已经准备好继续留级了。”

“继续留级???”白鹿浔无语了。

“第二年了。”他豪不羞愧,咧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得英气十足如一个斗士般无畏。

好嘛,白鹿浔预感今天能在候车室等一晚上。

白鹿浔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张金光闪闪的车票,她就说怎么芬格尔非要扒拉着她蹭吃蹭喝,原来除了穷,还有蹭车的原因。

白鹿浔问:“那分级的标准是什么?”

“考试咯!”芬格尔用轻飘飘的语气说出了白鹿浔最虚的事情,考试。

白鹿浔纳闷:“我还没考,为什么就A级了?”

“潜力,师妹你是潜力股,校长觉得你是A。而且回校就有考试,考完你没准还能升。”

白鹿浔欲哭无泪,“师兄你高看我了。考完我就要和你F级手牵手,一起坑底取暖了。你说我现在给学校捐钱,学校能让我考完不掉级吗?”

芬格尔拍拍白鹿浔的肩,“学院任何一个校董的钱扔海里都能把海填平,你只能乖乖考试了。”他的眼里仿佛闪过了点同为学渣的怜悯,白鹿浔长叹一口气,心想自己不如先休学去赚钱,什么时候能用钱把海填平,什么时候再回来上学。

当代精卫,可歌可泣。

天色渐黑,白鹿浔昏昏欲睡,脑袋后仰眼见就要砸到木椅背,芬格尔伸手一拦,白鹿浔还是撞得后脑勺生疼。

“你肌肉太硬了,要是肥肉就好了。”白鹿浔许愿。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肥肉,师兄能依靠你吗?”芬格尔许愿。

白鹿浔困到不想耍嘴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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