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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1 / 2)

喧嚣与混乱过去了,生活还得继续。水晶之夜过后,柏林人的日子又回到正轨上来。官-方声称这是人民群众自发对犹太人进行的抵制运动,无辜的人民群众虽然心怀疑惑,除了对失踪犹太佬的命运不痛不痒关注几句,很快也不再谈论此事。莱辛中学11年级B班的学生在此时得到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化学老师罗森霍夫先生消失了。

有人说他是犹太人,有人说他被国家发掘去对付犹太人,还有人说他只是回家结婚去了。但最后一点不大可信,哪个头脑清醒的女性愿意嫁给他啊?不过真相并非重点,罗森霍夫先生离开的次日,他们迎来了一位新化学教师。

“约翰·迈尔博士。见到各位多么……惊喜。”讲台上的男人露出一排整洁的牙齿,榛子色的眼睛向下弯弯眯起,电光四射。

坏消息是,这位迈尔老师的爱好十分特别。第一次提问时,他倚在讲台上闲闲翻看花名册,对班长说:“你们班有谁叫汉内洛蕾吗?没有。那格洛丽亚?也没有……施特雷洛?施特雷洛?!汉斯·施特雷洛先生!!!”

这让莱辛中学的女学生和女教师齐齐心碎,从施特雷洛化学成绩单上铺天盖地的满分就能看出来。

更坏的消息是约瑟夫把他“迷人神秘”的黑发剃成了平头。不对,是他完成了他的剧本处女作。作为德语老师兼教导主任的爱徒,他得到来自教师方面的鼎立支持,逢人就问:“您愿意和我参加明年的戏剧比赛吗?”“不了,谢谢,会影响毕业考试的。”“获奖能加分。”“不了,谢谢,我打算参军。”

两道选择题:

1.约瑟夫最喜欢的剧作家是谁?

A.席勒 B.莎士比亚 C.王尔德 D.约瑟夫·温克勒

2.最终谁答应加入他的剧组?

A.施特雷洛和舍恩 B.汉斯和莉斯 C.小汉森和土耳其女王

附加题:

3.迈尔老师为什么出现?

答案:请看《生来逗比》

选择汉斯与莉斯,并不是出于四人集体逃学的同/志情谊,事实上约瑟夫,作为导演和编剧,经过慎重考虑才做此决定。其一,汉斯是全级人缘最好的男生。其二,莉斯是全级人缘最烂的女生。反过来,这两人不情不愿,要不是约瑟夫露出了某种悲痛欲绝的无声恳求神情(从水晶之夜幸存的犹太人都掌握了这种神情),他们未必会答应。

莱妮对这个拼凑出的剧组表示满意,一放学就催着大伙直奔离学校不远的席勒公园进行首次排练,其实他们连剧本都没见到呢。

剧本:

里昂悲剧

————— 一个现代道德故事

人物:

弗雷德“谢里”(花花公子) ………… 约瑟夫·温克勒

蕾雅·德·隆瓦尔(谢里的情妇) ………… 海莲娜·伯恩哈特

埃德梅(谢里的妻子) …………艾莉泽·舍恩

德斯蒙子爵(谢里的朋友,军人)…………汉斯·施特雷洛

其他配角

“你居然不让我当主角?”莱妮率先抗议。

“你当然是……”

“不,约瑟夫·温克勒!我是不会演一个情妇的!”她愤愤抛下手中的纸。“除非你我交换角色。”

约瑟夫不假思索答应,莉斯惊恐地大声说:“那我呢?难道我要和伯恩哈特接吻吗?我又不是——不是同性-恋!”

为了安抚另一位主演,约瑟夫只好让汉斯同莉斯再交换一次角色。

“你要我演一个女人?”汉斯在公园长凳上翘起腿。“约瑟夫,你忘吃药了。我?莱妮的老婆?”他冲莱妮咧嘴一笑,小动物般天真无邪。

“这一点也不好笑,汉斯!”两个女声再次同时响起。莱妮与莉斯终于放弃敌视,转而一致对外。男性生物永远不能领会女人的利益同盟是多么好聚好散,汉斯瞠目结舌,一句应对也没憋出来。

“……谢里是真正意义上的唯一主角!就这样决定了,这是一出反串剧。”生怕心上人反悔,导演约瑟夫急急一锤定音。最后这群正在叛逆期的听众终于接受了角色变更,想到它的上演足以让父辈观众吹胡子瞪眼,甚至有些兴奋。

于是公认的夜莺莱妮捧起剧本,在剧作家的痴迷目光中唱歌般朗读起内容梗概:

第一幕:堕落的富家青年谢里与母亲的朋友,(曾是名妓的)中年贵妇蕾雅秘密相恋,但母亲为他找了一个门当户对年轻貌美的未婚妻埃德梅。谢里屈从于母亲的安排,蕾雅黯然外出远行。

第二幕:婚后的谢里难忘旧情,蕾雅归来后,二人情不自禁又开始了情人关系。半年后,天真的埃德梅有所察觉,老辣的蕾雅为了保住爱人,设计让埃德梅家族的生意崩溃,以此逼迫她给谢里的友人德斯蒙写告白信。谢里发现情书后情绪崩溃。

莱妮主动暂停朗读,抬头环视一圈。经过上次的冰淇淋事件,莉斯和这三人熟了不少,但此刻她又露出那种拿鼻子看人的轻蔑神情;约瑟夫的一半灵魂陷入了自我陶醉,另一半则在紧张等待听众评价;而汉斯满脸困惑。

“我是不是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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