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扣分而松了口气,只有波特一个人略显沮丧,他远远地看了我一眼,又很快把视线收了回去。
这一堂课的内容是配置生甲药水,斯内普教授语带威胁地表示如果有谁没能成功,就拔掉这人的指甲直到他想办法使自己恢复。
“他不可能这么干的,”我听到隔了一个过道的左前方,格兰杰对她有些焦虑的搭档说,“拔指甲属于体罚学生,而且是酷刑了。”
然而坐在我后面的马尔福正一本正经地和他的跟班打赌著名的坩埚杀手隆巴顿会不会被拔掉指甲。
米里森紧张地啃着她的手指,说:“我们不会失去指甲的,对吗?”
“当然,我不会失败的。”我回答她。
最后没有人遭遇酷刑,只有纳威·隆巴顿不得不伸着几束指甲垂到地上的手让朋友给他施一个精准的切割咒,因为他不小心把溶液溅到了自己的手上,斯内普教授坐在讲台上收取作业,对此视而不见。
堆在地上长得过分的指甲看起来很恶心,更恶心的是隆巴顿的指甲还在不停地生长,其他人没有办法了,他哭丧着脸在讲台前徘徊。
大多数人已经上交作业离开,我瞥到自己的成绩是“良好”之后,赶紧从讲台上退下来,但是隆巴顿堵在路上,眼巴巴地望着斯内普教授,却不敢出声求助。
“显然你将克里特岩的粉末加太多了,”我对他说,“放着吧,长完10米药效就结束了。”
“真,真的吗?那要修剪,修剪多少次?”他磕磕巴巴地问。
我向他露出一个微笑,趁他愣神时绕开往外走,去赶下一堂的草药课。
草药课的课堂在比较远的地方,我一路小跑过去,斯普劳特教授已经准备将两个学院的学生们带去第三温室了,我匆匆挤进队伍,感觉到自己的袖子被拉了一下。
马尔福脸上挂着他惯常的那种坏蛋的神情,得意洋洋地问:“你留在魔药教室里了?看到蠢货隆巴顿的结局了吗?”
我简直懒得理他,敷衍地回答:“你猜猜斯内普教授会怎么料理他呢?”
一句废话,但是马尔福和他的两个跟班立刻被娱乐了,大声发表起嘲笑来,也有那么两个斯莱特林搭腔,另一个学院的同学们只是冷眼旁观。
每每逢着这种时刻,我都想混进智慧而高冷的拉文克劳队伍里。
马尔福真的幼稚,不知道小时候我是怎么会想要嫁进他们家的。
进入温室后,斯普劳特教授愉快地告诉我们,这一堂课的内容是给曼德拉草换盆。
“不剩多少了,你们每个人应该只能有一次机会。”她向我们展示了如何把一个哇哇大哭的娃娃草从土里拔出来,塞进另一个盆里,再培土。
与拉文克劳一起上的课总是相对愉快的,两个小时内没有发生任何差错,所有的曼德拉草都已经换完盆,斯普劳特教授看上去也非常满意,为两个学院都加上了五分。
见她心情不错,我在下课后凑了过去请教关于佩里普兰藤的问题。
“噢,你们年纪还太小,不用接触那样的植物,”斯普劳特教授温和地说,“它们会伸出触须到处乱跑,没有顾忌的佩里普兰藤能和它的根系分开一里地,非常强韧,再生极快,被它们缠住了会是很可怕的事情。”
我斟酌着,向她提到了脱水处理的问题。
斯普劳特教授听我说是在书上看到的,大为欢喜,也许是因为低年级草药学的理论负担并不重,很少有学生会额外去看相关的书籍,发掘神奇草药的魅力。她爽快地告诉我:“那需要自己养殖,把藤条精心束拢,在与根系相连的情况下用某种熏蒸剂使它干燥,然后剪下触须立即使用。现剪现用,把坩埚就架在下方。”
我对“某种”熏蒸剂还有疑问,斯普劳特教授却眨了眨眼,说:“为什么不请教你们的魔药课教授呢?”
“好的,感谢您。”我乖巧地说,然后收拾起东西赶回城堡。
一个问题永远跟着无穷无尽的下一个问题,我把佩里普蓝藤的答案写在笔记本上,旁边打了个括号,写上:“熏蒸剂和购买。”
这种扩散能力强而且有危险性的植物是不可能通过邮购获得的,万一被费尔奇查获了就会很麻烦,但我碰巧有些门道,古老的家族总是如此,而利兹先生从不向我隐瞒。
至于前一个问题,我也不打算真的去请教斯内普教授,而决定到图书馆去查查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