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如果你还记得,上次波特试图给我一些而我拒绝了。”我冷淡地丢了回去。
格兰杰并不恼怒,但也微微涨红了脸,说:“所以,你还是一个典型的斯莱特林,冷漠,自大。”
“……先不论你安给我和我的同学的标签,请问,是什么给了你‘我不是’的错觉?”
“你看上去比他们有礼貌,哈利跟我说你很和善。”她说。
我为波特拿这个词来形容我感到吃惊。
“是吗,很荣幸”我干巴巴地说。
“得了吧,”格兰杰又笑起来,她局促地用手指梳了梳头发,“我还觉得你很聪明,也很勤奋,唔,你的魔药成绩一直是最好的。”
我警惕起来,“你想说什么,格兰杰?”
她并不严肃地瞪了我一眼,清了清嗓子,说:“你可以叫我赫敏。”
我哑然。
气氛变得尴尬起来,在格兰杰快要恼羞成怒的时候,我终于开口了:“好的,想必你知道,我叫什么。”
她点头,我继续说:“叫我特里夏吧,我比较喜欢。”
她变得有点高兴起来,说:“那么,特里夏。”
我认输,友好地叫道:“赫敏。”
她已经不那么像只怪物了,只是脸颊和手背上还残留着黄棕色的毛。我观察了一会儿,忽然醒悟到这一段时间以来对她的眼熟感是怎么来的,一开始她人不人猫不猫的时候……不是很像米里森那只大脸宠物吗?
“我现在能问了吗,赫敏,”我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做了什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她一下子语塞了。
“好吧。”我重新拿起书,扭过身去。
“我告诉你!”她喊道,“但是你不能告发我。”
我转回头,眉毛一挑,格兰杰脸色严肃,低声道:“我在复方汤剂里加错了东西,决斗俱乐部的时候,从米里森·伯斯德身上揪到了一点她的头发——我以为是她的,结果,结果是她的猫蹭在她身上的!”
“复方汤剂?”我惊讶,“你去哪儿搞到的配方?”
她的表情很古怪,说:“你就关心这个?”
“既然你已经……没事了,”我说,坐起来,把书放在膝头,用能够自由活动的左手抓住了羽毛笔,冲她努努嘴,“我相信你背下来了它的配方,分享一下吧。”
她看上去不会说话了,目瞪口呆地盯着我,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咕哝:“你真是求知若渴。”
“彼此彼此,”我假笑,又向她抛去一个亲密的眼神,“不然我们也不太可能成为朋友,对吧?”
她为这句话振奋起来,而且她真的背下了复方汤剂的秘方,我艰难地在书本的夹缝间完成了书写,又听见她说:“你不好奇我拿复方汤剂干什么?”
“干什么?”我放下羽毛笔,挠了挠下巴。
她安静了几秒钟,说:“你了解密室吗,特里夏?”
我一下子顿住。
我们坐在医疗翼安静的午后里,庞弗雷夫人在另一个房间里,这儿是给病患休息的地方。而最近全校师生都很健康,除了我俩之外,只有两人一幽灵,而他们都像死了一样了无声息。
为什么这一段时间以来我都没有为此感到恐怖呢?格兰杰也像是被同样的念头袭击,忍不住搓了搓她的胳膊。
“不太了解,”我说,“尽管我是一个斯莱特林。”
“我没有其他意思,”她立即说,“唉,我们想办法盘问过马尔福了。”
她垮下肩膀,“他不是。”
一瞬间福至心灵,我明白了她熬制复方汤剂的原因是什么,当时拔我头发也是为了这件事,竟然想到如此复杂曲折的方法,该说格兰杰是假聪明呢还是过于聪明恃才不惧?连使用复方汤剂接近马尔福的招儿都使出来了!
“所以,是波特和韦斯莱扮成了……也许,克拉布和高尔?”我揣测。
她很惊讶,“你一猜就中了。”
我矜持地微笑了一下,正想说你们找个斯莱特林套话就这么难吗非得假扮成别人,又止住,意识到,还真的很难,两个学院几乎是死对头,即便格兰芬多可能会稍微搭理一下斯莱特林,我们之中的绝大部分也一定不屑于和对方搭话,何况波特和马尔福之间还结着一重仇怨。
“你们想了一个很复杂的办法。”我含糊道。
她用一种很像她们院长麦格教授的眼光看着我,说:“哈利向你套过话,可是你说你什么也不知道。”
我微微抿唇,说:“我确实。”
“那么,”她热忱道,“你有兴趣吗?你好奇到底谁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