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重点!”
“我喜欢听直白的话,不喜欢拐弯抹角,”我说,“你在暗示能替我解决这个问题?那多谢了,我并不想求你。”
马尔福的脸颊又一次微微泛红,他一动情绪就这样。
“那我真是自作多情了!”他恶狠狠地说。
我们谁也不理谁,直到走进礼堂,但是又没有谁负气先走开,我考虑了一会儿,对他说:“好了,谢谢你这么考虑。”
事实上他没有拿着报纸杵到我面前哈哈大笑,我已经很是松一口气了,冥冥之中我感觉自己很怕跟他因此打一架或是怎么的。
“你不用勉强。”马尔福冷冰冰地说。
可是他又忍不住瞪着我,我冲他露出一个漂亮的微笑,对着镜子练过的那种,用于说服人的时候,完美无瑕的笑容。
“我明明没有要你求我的意思。”他说,语气却高高在上。
我选择息事宁人:“好的,但是你知道,那是你爸爸的权力,不是你。”
不然你就不会跟波特掐得这么厉害却从来没有占过上风了,按照你那套理论。我在心里说。
“等我长大了就是我了。”马尔福自负道。
这个我不表示反对意见,点了下头,他突然凑过来说:“心动吗?”
我终于笑了出来。
吃饭的时候,座位还是像往常,我听到斜对面马尔福和诺特的对话,后者用不怀好意的语气问他什么时候和我关系这么好了,马尔福回答:“南非那座妖精金矿没有你们家的事了吗诺特?所以你不知道。”
我微微一愣,想起来暑假的时候老马尔福来访,父亲对我说他们谈起生意上的事情。
莫名其妙的,我觉得有些不舒服——不,也不算不舒服,可能包含轻微的抵触,还有点茫然。或许是因为方才和马尔福的谈话让我意识到,尽管我们的家境相似,成长环境也不一样,马尔福的父亲会教给他的一些经验是利兹先生不会给我的。这也没什么,只是马尔福好像开始了某种成长变化,而我还在状况外。
而且这话是什么意思呢,也很暧昧,可以简单地认为我们俩因为家族有商业来往所以拉近关系,但诺特显然就理解成了……近乎于联姻的宣言。纯血家庭间不会有事没事突然变得亲热起来的,这比我俩单纯作为同学关系好还糟糕。
夏天以来马尔福变得越来越理直气壮,是不是因为得到了某种默许甚至保证的关系?这很烦,相当于告诉我一些比较遥远的未来的可能了,我需要思考空间去消化一下,但我暂时不情愿去思考,不如就像方才那样,我们走在一起,自己会被逗笑。
那么就想想南非的妖精金矿吧——利兹先生根本没有告诉我!当然了,他说过觉得我也不适合这些东西,希望我无忧无虑地享受学生时代。
我暂时放弃了去找怀恩特或者某个可能的嫌疑犯的麻烦,下午通过一个七年级的消息灵通的人知道,丽塔·斯基特似乎是被邓布利多禁止进入学校了。德鲁瓦西毕业后,要找到这么一个包打听不容易,他们也不像他那么会做生意。
无论如何,我知道了斯基特没有出现在学校里通过常规手段获得消息,那就是有人暗中和她联系了。不出意外他们很快就会再次联系,因为明天就是第一个项目的比赛日了……
我有怀疑目标,但是捉贼要拿赃。
晚上我带着一堆东西去找空教室,却意外撞上了格兰杰,她堵在我常用的那个教室的门口,竟然好意思开口质问我怎么晚上在这里。
我十分无语,说:“我找地方自习,图书馆太吵了,你有意见?”
德姆斯特朗的那个勇士竟然是个好学之人,闲暇时总出现在图书馆,现在周末我已经不敢去了,因为他的出现总是带来一堆女性.爱慕者。在发现他实在沉默寡言,甚至有点语言不通的时候,马尔福都放弃了围着他转,只有女生们的热情依旧。
格兰杰不能否认这个理由,因为她也深受其害。
“哦,好吧,”她说,“你要用这个教室?为什么不找个别的?”
我怀疑地眯起了眼睛,看向她身后,教室里空无一人。
“你知道吗,你的表现,”我慢吞吞地说,“让我觉得你是在这儿和某个男生偷偷约会。”
格兰杰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她愤怒地说:“哦,如你所见,我在和空气约会!”
我看到满地散落的书本,还有凌乱的桌椅,场面真的十分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