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变化的事实。而这也没什么特别值得惊讶的,如果从来没有人注意到马尔福对我的关注才是怪事呢,现在也不过是理所当然的情形,更何况圣诞节过后,学校里成双成对的人多如牛毛。
如果有谁会制造麻烦的话,帕金森绝对算不上,我从来不操心她的情绪,而米里森在最初的大惊小怪过后又做出一副“我早知道”的先知模样,我懒得理会,加上她也开始和那个与她共赴舞会的男生约会,找不出什么时间来烦我,其余达芙妮等人也不过是随便应付一下让她们嘻嘻笑去就行。我从来没想过开学前的周六去见斯内普教授时他会提起。
那场景绝对称得上是恐怖。
他坐在书桌后面,飞快地写着东西,在我完成了今天的劳动服务向他道别过后,他眼也没抬地说:“你那过剩的精力现在得到打发了吗?”
我呆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他顿住笔尖,沉默了一下,说:“马尔福交上来的作业很烂,看上去整个假期他都把心思花在别的地方了。”
我感到一种无从逃遁的尴尬,这种尴尬都使我汗毛竖立了,我特别想说那关我什么事,我本人的作业难道写得不认真吗!
当然不应该这么反驳,可我不能想象院长会开口提及两个四年级学生的小小纠葛,并向其中一方要交代。怪我是站在他面前的那一方吗?
“啊……嗯,那我代您,通知他再写一份?”
斯内普教授发出一声清晰的讥笑。
他终于肯抬眼,淡淡地注视着我,然后说:“即便如此,你仍然应该按时来参加劳动服务。”
“是的,我知道。”我说完便落荒而逃。
可随后我开始反思,为什么我面对斯内普教授会有一种面对父母般的紧张,甚至于说,利兹夫妇才不会给我这种紧张,让我像个偷偷摸摸做了小动作却被抓包的孩子。
马尔福却十分无所谓,第二天早餐时,他说:“我爸爸和教授的关系很好,他们当年差几个年级,都在霍格沃茨读书,后来他们也是朋友。所以可能,他只是关心我?”
“然后就对我说?”
“当然了,因为你也是他器重的学生。”他面不改色道。
这是什么睁眼瞎说的能力?我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他,马尔福从旁边抓过一份报纸,转移话题:“看看这个,我猜今天的保护神奇生物课不会上了,天真冷,希望能接着回去睡觉。”
报纸上放着海格的大头照,照片里的人神情躲闪,而照片下的文章用加粗的字体写着:邓布利多的重大失误。
撰稿人是丽塔·斯基特。
我立刻不想看了,米里森却凑过来表示感兴趣,我一目十行地扫完文章然后扔给了她。这篇文章称霍格沃茨的保护神奇生物教授是一个凶残恐怖的巨人后代。
“我们不是早就怀疑过他有巨人血统吗?”我对马尔福说,“但是谁都没有证据,斯基特哪里来的消息?”
“我怎么知道,”他挑眉,“她还是得有点儿过人之处的,不是吗?”
我对那个女人很反感,明确地表达了它。
“好的不提了,怎么现在还没有人来告诉我们上不上课?”马尔福说,扭头往教席上张望,海格并没有坐在上面。
他狡猾地学会了躲避冲突,这是一种进步,我应该为他学会这种让步而觉得感激,至少得领情。
我没再追问,周围的同学开始飞速地传阅起这份报纸,这让我有点惊讶于对面这人消息的灵通,他竟然先于所有人看过了这篇文章。
“怎么了,羡慕吗?”他幼稚兮兮地说,“要是你讨好我高兴,我就告诉你所有的最新消息。”
“去你的吧。”我呸道。
当时我根本没意识到问题,在最终也没人通知我们今天上午的课程取消后,我们鱼贯离开城堡,涉雪走向猎场,在那里发现了代课的格拉普兰教授,和比炸尾螺好得多的神奇生物——一只独角兽。女学生们被招呼过去近距离抚摸这种对女性更友好的生物,格拉普兰教授来回走动着避免我们对这只敏感警觉的独角兽做出过激的试探,没注意背后的男孩子们起了冲突。
她冲过去制止了他们,我因为回头张望被一个格兰芬多女生挤开了在独角兽身边的位置。
马尔福甩了甩袖子,冷笑着对波特说:“那个蠢货无疑会被开除的,你在这里跳脚又有什么用呢?”
波特挥舞着报纸,目光中满是愤怒,“说谎!你们跟丽塔·斯基特胡扯!”
我拉住了想要跑过去的格兰杰,格拉普兰教授严厉地告诫他们专注在课堂上。
马尔福哼了一声,走到我身边,假装专注地盯着他碰不了的独角兽。
“好玩吗?”我问道。
他表情不善地看了我一眼。
“我刚刚忘了一件事情,德拉科,”我抬手支着下巴,眼睛微眯,“那篇报道里写着斯基特采访了你,她怎么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