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点燃了那根蜡烛,告诉利兹先生,我要在下次霍格莫德周末见他,也就是二月十四号。但过了差不多一天半,他才回复我:不行。
只有一个词。我把那张窄小的纸条捏在手里,掌心的汗水几乎都能融化它。
“这很正常,他们可能在办什么事……”对此,德拉科说。
“你知道是什么事?”
他摇头,也有点不安,说:“估计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我妈妈这周寄给我的糖果迟到了。”
我瞪了他一眼,又立即意识到不应该,他的意思很明显,马尔福夫人是一个留在内宅里的贵妇人,雷打不动地给儿子寄东西这件事她从来没出过错,包裹迟到了,意思就是有什么大事正要发生。
“再耐心等等,”他劝我说,“走吧,假期的最后了,作业也赶完了,你不想找找乐子吗?”
没什么有意思的活动,德拉科借了把扫帚,我们一起去空无一人的魁地奇球场玩了一会儿,但这项活动我其实没有很擅长,只是不烂而已。我突发奇想,给他示范了一下自己改进的悬停咒,从高处落下时能救自己一命,但那巨大的羽翼最多只能扑振一次。可是他还以为我终于替巫师发明了可以自己独立飞行的咒语,有点失望。我们为此辩论了一阵,最后都有点气呼呼的,提着扫帚大步走回城堡。
但在经过树林的时候,他又一把拉住我。
“你还记得吗,三年级的时候我们俩躲在树后面?”他煞有介事地说,“那时候你跟我说什么来着,你想到今天了吗?”
我又好气又好笑,记起当时我踩了他一脚来着,现在我也行。
打闹着,就不生气了,好像方才没有闹过别扭一样。我有点服气,板着脸问他:“你怎么一天到晚这么多乐子?”
“有什么难的吗?”德拉科说,“唯一叫我棘手的一件事就是你。”
我的心几乎为之一跳。
好像我就没什么令自己开心起来的本事,要是有一件,那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