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喻庭向前。
喻庭不知道父爱母爱,可是她从京阙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爱意,如果可以,她想把这份爱意延长,而不是中途放弃。
“再说了,我才不怕那群人,不就仗着自己灵缘高吗?和京阙死亡相关的人我都不会放过,天不收了他们,就让我来收。”
话落的一瞬间,地上的空白符纸无风自起,仿佛有灵性一般,飘忽着往一处方向飞,不知怎地,喻庭认为这是京阙在给她提示,即使目前为止她并不能看到京阙的魂魄。
宋千秋担心喻庭中邪受惑,连忙跟着她前去,神经半点不敢放松,生怕一个不注意,喻庭就会被隐藏在暗处的鬼魅邪祟吞噬殆尽。
那空白符纸一路飘往了住院大楼的阴暗角落里,贴着墙根倏忽不动了,喻庭弯腰将那符纸捡起来细细端详,好半晌才说:“是京阙。”
宋千秋疑惑地看着她,又看了看符纸,愣是没明白她为什么这样断定。
“是京阙。”她喃喃着重复了一句,神情却有些恍然,俨然有点着相的前兆。
宋千秋暗道不妙,眼疾手快地往她背后几个穴位点了点,喻庭这才回过神来,面对他担忧的目光时还面带不解,问:“怎么了?”
他摇头失笑,指了指那尚且还在她指尖飘动的符纸,说道:“你着相了。那符纸上估摸附着了一些了不得的怨气,但被你一口认定是京阙的。”
喻庭垂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总归不在重复‘是京阙’这三个字,她说:“可我分明感知到了京阙的气息。”
“喻庭,人死后和死前的性格是截然不同的,你不能确保死后的京阙不会加害于你,于我们活人而言,他们已经是另一个世界的了。”
“不会的。”喻庭很是抗拒这一说法,“京阙永远不会伤害我,也许你说的不无道理,可那不适用在京阙身上,我了解他。”
哪怕京阙死后,她也相信京阙不会伤害她,这是多年下来无言形成的默契。
宋千秋妥协摊手,不想吃这两人的狗粮了,只道:“总之以后发生什么事,你大可以放心来找我。”
“知道你仗义了。”喻庭笑了一下,松开了符纸,便见那符纸又贴合上了墙根,像是有强力胶一般,也许是这墙后面有什么极具吸引力的东西。
喻庭与宋千秋对视一眼,而后一左一右靠近墙壁,同时出手敲打着墙壁,试图从中寻找到隐藏的奥秘,结果还真就误打误撞地发现了不同。
她捏开贴附在一处的透明符纸,看到了突然显现的下行按钮,大概是电梯,如果不是这处阵法有了漏洞,喻庭还真发现不了这点秘密。
而如喻庭所想,这电梯还能用,叮一声,电梯门开,两人进去才发现,这电梯内里的按钮只有负四层和正一层,没有其他楼层。
电梯运行速度很快,几个眨眼间就到了,喻庭莫名有些紧张,是那种即将揭开真相的紧张。
宋千秋先她一步出去,一手护着喻庭,防止出现猝不及防的意外。
负四层一片黑暗,兴许是电源没打开,宋千秋摸索着墙壁寻找开关,却在半路途中被某个重物绊倒了,好在重物前方不远处就是灯的开关。
亮堂起来了,连带着阳气都上升了,宋千秋只觉通心舒畅不少。这负四层乍一看平平无奇,仿佛只是个地下仓库,然空荡荡的,反倒离奇。
他低头去看刚才绊倒自己的重物,那竟然是个实心的木箱子,纹路深重,一看就是有被好好加工过的。
“这东西……”喻庭欲言又止。
她思考几秒,从胸包里掏出粗粗一把香,神色恭恭敬敬地朝着四面八方都点燃,看着白烟高飘,转转悠悠的。
那烟起初还是正常的圆圈状,后面越发诡异,就像是被恶意吹散了。
“看来这地方,确实是不正常。”
喻庭不置可否,想来那店家说的话也并无夸大多少。
“奇怪了,烟都飘得这么乱了,怎么不见鬼怪现形?按理来说这个地方怨气这么重,不应该啊……”
几乎是话落的同时,从烟飘向的四面八方隐隐绰绰出现了好多黑影,它们向一团靠拢,然后凝结成庞大的鬼怪。
宋千秋点评:“你说话真灵验。”
喻庭看着一团又一团,不由得感叹一句:“嚯,这么大个儿。”
这下得出好大功夫去收服了,她摸了摸胸包,看样子能勉强撑得住今晚,如果今晚大出血,那就先跑一遭,明晚再战。
宋千秋显然没想着逃跑这种方法,在看到白烟不对劲地升起飘忽,他就已经提前在脑子里演练了多种对策,最后挑选出最合适的几条。
“你先退后点,我祭个阵出来。”他手法娴熟,速度奇快地隔空画好阵法,先是隔绝并保护二人的法阵,确保这里的鬼怪不会躲藏在暗处上他们的身。
紧接着,宋千秋拿出个铃铛来,通体黑金,纹路深邃,难以言说地感到一阵肃穆之感,总之一瞧就不是俗物。
果真见他取出后,手上画阵摆阵的动作都快了好几分,铃铛声音并不刺耳,却又不甚空灵,反而沉闷至极,像是生锈许久的零部件。
宋千秋布置完毕,喻庭凑过去小声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