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有时候忽然来的很突然,寂静的,未知的,或许还有一点隐秘的…
所谓的休假依旧在继续,有时候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莫名其妙被开了。才上了一个多月不到的班,结果就没上了。
如果不是银行卡里面会有工资到账的信息,让我确信我确实是在上班,说来我自己都是不信的。
这样明目张胆的“偏爱”,让我诚惶诚恐。
米酒好像没有要我回公司的意思。
自从那一天他和我说要我做他的女伴后,我再没收到他的消息。就连平时早晚安的问候也没有了。
说来也是很奇怪的一件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米酒开始和我晨昏定省——
早上七点,晚上十点,我总能定时收到他的早晚安。
起初我觉得很莫名,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和他除了公司里是上司下属,上回吃过一顿饭以外,我们私底下的交情也不过很平常。
只不过他上次告白过而已,可我并不觉得那句话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表白。我不过当做一个玩笑罢了。
除此以外,我们的联系真正算起来真的只有只言片语。
偶尔的时候我会发个私信问问他最近有什么不错的书,推荐一下。这样听起来好像还有一点笔友的意趣。
但其实讲起来又觉得蛮尴尬的,我本来想找个机会问一下他为什么每天定时早七点晚十点会给我发早晚安,却一直没有机会。
发私信说吧又觉得这件事情超乎了平常上下属的关系,面对面交流的话又觉得不够熟悉,总是哪哪儿不太妥当。
索性我懒,疲于思考,于是就那样搁着吧。如果米酒想要解释的话他自然而然就会给我解释。
我也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接受了,这个莫名的事情。转眼两周就过去了,米酒的“晨昏定省”倒是成了我的闹钟。
睁开惺忪的眼,窗幔外透进来隐隐明亮的光。在告诉我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我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瞌睡虫怎么也散不去。抬手摸了摸床柜边的闹钟,一抬手拿过来,发现拿成了手机。
已经八点多了。
我一闭眼,脑子囫囵要睡过去。忽然灵光一闪,刚才都没有看有没有短信?
心头一悚,顿时打了个激灵。我滑开手机,未读短信显示——
暂无……
未接电话——
暂无——
打开微信——
叮……
叮……
叮叮叮……
一入眼,全部都是消息。一条一条刷过去,除了群消息就是公众号推送。
没有一点有营养的东西,我颓然地瘫倒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有了怅然若失的感觉,胸口仿佛堵着一口气。
我瞪大眼睛看天花板,脑子一片空白……
空白……
持续性空白……
不死心地拿起来再看一眼,和米江聊天之前的聊天已经被新来的消息压在很下面了。一直翻下去,显示是9月15日,原来我和米江竟然有快一个月没有联系了……
说不上来什么情绪,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索性不看了,联系人列表一直往上,一直往上,最近的联系人还是方滢。
时间一个星期以前……
原来有一天,我也会无聊地醒来,脑子一片空白,无所适从。这和从前在澳洲的时候忙忙碌碌上个厕所都来不及的状态迥然不同。
我不禁掩面自我谴责,是不是我自己的问题?
但我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唉……
“叮——”
忽然一条消息进来。
“今晚有空吗?”
我还没回复,紧随而来的就是电话。
“景懿……”米酒低醇的嗓音透过听筒传过来,染着几分喜悦。
我依旧抬头看天花板,轻轻淡淡地回应他,“嗯?”
“你……今天晚上有没有空?”
“有啊。”
我很爽快地回答他。
对于一个带薪休假无限期的“无业”游民来说,任何时间都有空。只在于我愿不愿意拨冗。
“好!”米酒在那边轻轻地应,“记得穿上次我送你的礼服。”
礼服?
我一愣,惊的立马从床上坐起来,“怎么了?”
我以为只是一次普通的邀约,没想到这么隆重?
米酒柔和的声音传过来,“嗯……上次说有一个朋友订婚,我以为……你还记得的……”
啊?!
哦……
我恍然。
米酒那方的语气传来淡淡的失落,拨的我心头一紧,忙不迭答道,“记得,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
“那就好……”
米酒在电话那端轻笑,温醇的嗓音仿佛贴在耳边,“那我,傍晚五点来接你,好吗?”
我应了他的话,然后结束电话。
于是开始翻箱倒柜找礼服,我打开衣橱翻看了一下。发现竟然没有。
会去哪里呢?
我站在卧房里,四处张望。早晨的微风透过窗幔,层层吹进来,带了一点舒服的秋日的暖与凉。
我勾了一下头发丝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