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吧?”米酒顺着我的目光看到曾安淳的方向。
我眨了下眼睛,装作若无其事。
“没事儿。”
其实心里不过是在苦笑而已。
一时间觉得在这里呆下去也挺没意思的。我犯不着自己跟自个过不去!
我也不想吃别人的狗粮,省得塞自己的牙!
下意识地想去摸包点烟。又想起来刚才米酒把我的包抢走了。
我看向米酒,向他张手,想要他把包还给我。
“什么?”
他看着我伸过去的手,有几分迷惑不解。
我无奈地白了他一眼,“把包给我!”
他挑起眉意识到什么,把捏在手里的包藏在身后,不想给我。
我有点不耐烦,“你喜欢啊,喜欢你拿去吧。”
我拍拍手,并不在意这事儿。拢了拢自己的披肩,顺手捡起放在旁边的手机。
“你去哪儿?”
米酒看着我,语气有点可怜。这话说得好像是我抛下他,一个人跑路似的。
我略微挑了下眉,并没有隐瞒地说,“你不是不给我烟嘛,那我再去买一包,总行吧?”
米酒无语,“一定得抽吗?”
我站定脚步,不知道怎么了。忽然觉得有点子好笑。
他抢了我的包,也不让我抽烟,也不让我买烟。
他这管的哪门子闲事?
当人欲求不满时,就会特别容易烦躁。我就是这样。
我撇嘴冷笑了一声,说道:“我要是不抽烟,那抽你?”
米酒闻言,一时愣在那儿。
不知道是没听明白我说的话,还是听得太明白。
“你想抽我?”
他仰着头看我,脸上很是平静,眼里映着细碎的星光。
就那样亮闪闪地瞧着我,看得我觉得十分尴尬。
我轻咳了一声,假笑带过这个话题,“咳咳,开玩笑的。我哪里敢真对您做什么呢?是吧?”
米酒莞尔笑道,不知道是自己在嘀咕,还是小声说给我听。
“我倒希望,你抽我…”
“什么?”
我听的不太仔细,想要确认一遍自己听到的内容。
“没什么。”
米酒站直身,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覆在我的肩膀上,轻声说,“天寒不要受凉了。”
身上骤然多了不属于自己的体温和气息的衣服,一时觉得难以适应。
还好天黑,也瞧不见我的脸是红还是没红。
我看着米酒,轻轻道了声谢。
他笑了笑,手摸进裤兜,跟我说,“你等我一会,我去拿车送你回去。”
他说完便匆匆走了,也不等我回应。好像身怕我不同意一样。
我瞧着他匆忙的背影,心下略暖。说来,他也是很有绅士风度的。至少没有让人觉得很无礼。
等米酒回来的空档,我顺手从他宽大的西装口袋里拿出我的手包。
说是手包,不过是一个巴掌大的晚宴包。里面装点口红什么的,当然还有我的烟。
这人一走,我的烟瘾自然又上来了。
月朗星稀,乌鹊南飞。看月点烟,也未尝不是一件风雅趣事。
我习惯性地把烟叼在嘴上,用左手拢着打火机等烟燃上,我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去夹住烟。
有一口没一口地啜着。
我早就记不得自己是哪天竟然有了烟瘾了?
也许是在澳洲的某一个冬天,当我那东北姐妹儿叶碧娟把那一口东北大卷烟递进我嘴巴里的时候。
我发现,烟真是个好东西。跟酒一样,能让人忘记忧愁。
俗话说,借酒浇愁愁更愁。但是烟不会啊。
在澳洲的时候,叶碧娟是跟我一起在洗衣房工作的那个东北大姐。
可能我跟她的志向不一样吧。老话说话多半句不投机,但这样情况针对某一时候特别好用。对我和叶碧娟不适用。
大概是她年纪比我大,生存的目标也不一样。所以我们之间没有什么雌竞的对立关系,所以我们格外得有话聊,
我把这个笼统地说成,互补的人总是莫名的“情投意合”。
她还总笑我,说话总跟个没正形的T一样,还好她是个直女。不然保不齐哪一天成为我的“裙下臣”。
我只是把她的话当做一个笑话来听,也不忘纠正她。
人呢,总有双性取向的可能,何必拘泥?
她反驳我,那你为什么还要心心念念你的曾安淳呢?金发碧眼,丰|乳|肥|臀的外国妞不好吗?
摸起来多带劲儿啊!
再不济也有鸟比黄瓜粗,蛋比牛油果大的老洋鬼,要那什么细牙签干什么呢?
用起来都不得劲儿!
我说,那不一样啊。你懂啥是白月光吗?
她说,我不懂什么是白月光,但是蚊子血有一滴。
说着啪的打在我的大脑门儿上。你瞧,这就是一个蚊子!
她还张开手给我看,我瞧见了。不是蚊子血,是朱砂痣。她的掌心有颗朱砂痣。
我问她,这是什么。
她说,这叫做命。
以前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