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摘下了之前在会场带的眼镜。
没有了眼镜的遮挡,他那双眼毒辣地上下扫视着我,像是生吞活剥了似的。
我疼得眯眼,忍不住嘶气。我很清楚,他不会这么轻易地放我走。
我自然也不会去徒劳地挣扎,之前也不是没有挣扎过。
我又何必激起他的不快,让我自己不好受?
我只是冷静地看着他,不喜也不惧。
他劲头过了,自然也就放开我了。
这方法还是我从他那里学的,以前我总是惹他生气。他从来都很平静,不喜也不悲,只是冷静得可怕。
当我又第N次在学院传出绯闻男友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冷暴力的。等到我自动缴械投降,然后向他服软,就能够再和好如初。
现在他扼住我,想要让我服气,让我投降。除非他能够比我更镇静。
果然,曾安淳不愧是曾安淳。他见我没有任何表情变化,渐渐地也就松开了一些控制。
网上说的,用魔法打败魔法,果然有效!
我挣了挣,只不过是试探一下。
他骤然抱紧我,只是温柔地搂紧并没有很强地控制力道。好像我随便挣脱就能挣脱。
曾安淳把脸埋进我的脖子里。声音委屈又柔软,带着浓浓的鼻音。
“景懿,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看一看我,我知道你心里一定还有我的对不对?”
我知道,他一定是在怀柔。但我不可否认地破防了,就那么一瞬间。
他糯糯温柔的嗓音一下子冲进我的心里。一下子将我带到从前,从前的无数次。
他都这样求着我,求我说,“景懿,你一定是最爱我的对不对,你一定不会跟别人在一起的对吗?”
那双猫儿般,水润无辜的眼就那样看着我。看得我无数次心软。
我不知道我这样算不算懦弱,不可否认我觉得我是懦弱的。否则怎么会不争气地回手抱了他呢?
“果然,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那冷如水的声音骤然回在我的耳边。
曾安淳的舌尖贴着我的耳廊。
耳廊间的痛感提醒我他在作恶,可是我没有办法阻止他作恶。
他总是这样有办法,有办法让我佯装的镇静在片刻之间被碾压的粉碎。
“你要怎么样?”
我偏过头,额头抵在他的鼻尖。
“你说,我想怎么样?嗯?”
他一把拉下我罩在礼服外面的披肩,低下头一口咬在我裸露的肩头上。抬着眼,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低着头,他正探出舌头舔|舐刚才咬过的地方。
短暂的痛感是被啮|咬带出的啃噬感,过后就是舌面撩过肩头的瘙|痒。
我一向怕痒,他揪住这点不放。
我忍不住咯咯笑起来,抬手想要拿开他的手。他的手软如蛇滑进去。
冷冰冰的感觉,让我忍不住缩起来。冷不丁睁开眼,发现我们就站在外面花坛边。
我推了推他,哼唧道,“别这样…还在外边呢…”
曾安淳才抬起作恶的头,一脸邪气地瞧着我。嘴角挂着暧昧不明的笑。
“那你想去哪里?”
他轻哼着,指尖旋转,我忍不住绷紧大腿。
我推拒道,“至少不是这里…”
一阵天旋地转,我还来不及惊呼,唇被他柔软的嘴唇覆上,薄荷与柠檬的气息窜进我的口鼻间。
他打横抱起我,唇枪舌战中,将我带至无人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