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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落花之味(2 / 3)

腕往袖子里收了收,人真的不能做亏心事,不然,在他封之信面前,斜飞脉都成了负担!

她之所以脚下一顿,是因为封之信的这句:师兄管师妹,天经地义。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让自小一起长大的师兄管她什么,但前十九年,他确实一直在管,只可惜未来,她们说不定再也做不成一家人了。念及此,她忽然心中一痛。

封之信问:“所以你不愿意去澹台师秀那里?”

她回答:“自然不愿意去。”

“为什么?”

“没为什么。”

“你已经和他拜过堂,他也希望你可以和他一起生活。”

“那我还想和你一起生活呢?能实现吗?”

封之信沉默。

亓官初雪见他不追自己了,便大摇大摆往椅子上一坐:“我不需要你来管,我来是想和你说一声,上次你们在平洲城认识的那个商人,要小心。另外,阿鬼的仇,我会想办法杀了王兆,至于夫蒙令洪,就由你来杀,也不枉阿鬼悉心教导你那么多年。”

“你要如何杀了王兆?”封之信慢慢走近她,她刚刚运内力跑跳,她那独有的香气在屋中弥漫开来,浓烈又慑人心脾。

“这是我的事,你做好你自己那一份,不要总想着来管我。从此,咱俩天高水长,再不相见。”她说着站起身,自怀中摸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放在桌上,轻描淡写说道:“若能找到我的尸首,就将我葬在师父的眼球旁边,我这个不肖的徒弟,生前没能尽过孝,死后就一直陪着师父吧。若是找不到我的尸首,就找一个风景秀美之地,葬了阿鬼的眼球。”这些事原本不必托付给封之信,但那个也被阿鬼一粥一饭养大的徒弟,她还能相信他吗?

封之信明白,这才是她来找她的真正目的。

“你准备何时去?”

“找准时机就去。”

封之信忽然柔声问道:“初雪,你有没有想过,咱们二人合力,或许可以胜了王兆?”

“胜了又怎样?你让我不要用杀戮复仇杀戮,那你会为了给阿鬼报仇就杀了他吗?不杀,又算哪门子报仇?再者,万一咱俩人没打过他,都折在王兆手里,谁去杀夫蒙令洪?那厮,若再来犯我国土,屠我百姓,谁去迎战?谁来保家卫国,守护百姓?”

封之信盯着她看,忽然问她:“上次你说你叫亓官初雪?”

她“嗯”了一声,问:“正是我的名字,怎么了。”

封之信:“若我没记错,亓官这个姓,在前朝算得上高门大户,你……不会恨天汉,恨南荣家吗?”

亓官初雪愣了愣,哈哈大笑:“我当你要说什么,一个姓而已,都好几代人了,与我何干?我和你说要去保卫的,是我的同乡、同袍、同城之人,他们可能是我的左邻右舍,也可能是日日与我擦肩之人,也可能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但他们认真生活,勤勤恳恳,有家有事有老有小。这些人,和这个国家叫什么,谁是圣人,谁是圣人的相好,没半毛钱关系。”

封之信心中一震,这位拈花落剑的所行所想,总是跳出他心中设想她的范畴,初见时如此,在平洲城时如此,如今又如此。

亓官初雪走向门口,她脚步很慢,很轻,待走到门边,她忽然回头,轻声问道:“你听过海中大鱼的歌声吗?”

封之信猜不到她要说些什么,摇摇头:“没听过。”

亓官初雪柔声说道:“阿鬼曾经在大鱼腹中三日三夜,他听那大鱼一直在低声歌唱,声音美妙悠扬,能绵延百里不绝,于是自它腹中出来以后,他便用笛声与大鱼同歌,大鱼爱他笛声,一人一鱼竟变成了好友。我的《苦声剑》便是他由大鱼的歌声得来的灵感。他既然教会你吹笛,不如你我二人同歌一曲如何?”

封之信自怀中摸出小笛,刚要吹起,亓官初雪忽然说道:“算了算了!还是不要了,人一旦留恋太多,杀人都没办法专注,若我还能回来,再来与你同歌,回不来……就下辈子再来找你。”说着她一推门飞身而去,再无一丝留恋。

封之信怔怔的看着她的背影消逝,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挽留。

同歌?原来竟是这个意思,阿鬼当年曾说:“你的笛声以后会引来一个只为你歌唱的人。你二人一笛一歌,正是清风明月共患难,高山流水觅知音。”

第二日,封凡一大清早便来叫封之信回府。说是老爷知道封之信已回安庆,有要事找他。

潸潸心道:“正好趁他不在,彻底离开。”

谁知封之信简单吃毕早饭,忽然说道:“潸潸,你与我一同回未见山吧,父亲找我有事,你正好帮我收拾一些常用的衣物。”

潸潸无奈答了声:“好”。

她要换回婢女的衣衫,封之信却不让。

潸潸苦笑道:“少爷,我这样回府,是要被家规处罚的。”

封之信柔声道:“放心,有我呢。”

谁知——

二人刚一回到未见山,封之信便被封长清叫走。

潸潸穿着如此贵重的衣裙回府,自然引来了明婆的注意,封之信前脚刚走出未见山没一会,明婆便带着几个婆子横眉竖眼走了进来,一见她,立时便让家丁将她按跪在地上,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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