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为难地皱眉,一时间,他还真找不出木板给这位尊贵小姐。
他摇头:“抱歉,小姐。”
奥萝拉蹙起眉,这个大的酒馆竟连块木板都没有吗?难道还要现在出去找木匠制作,奥萝拉想了想时间,又觉得没有必要。
卡岚看出了奥萝拉的不甘心。
他将视线落在右手边的废弃木柜,提议:“或许可以拆了它。”
酒保闻言,连忙识趣地表示随便动手。
而这时,达里尔也恰好脸色极臭地扯着衣摆,大步走了回来。他身上的这件衬衣可比酒保要单薄露.骨了许多,若说酒保的上半身是若隐若现,那达里尔则是清晰可见。
奥萝拉满意地点头,冲他抬起下巴,指着木柜命令道:“蠢狗,去把柜门拆下来。”
面对她这幅颐指气使的傲慢模样,达里尔额间青筋蹦了蹦,他沉下声:“你怎么不自己来?”
奥萝拉双手抱胸,看向他的眼神里全然写有“你个白痴”。
随后,不客气指出:“因为只有你身上带了剑啊。”
达里尔视线缓缓扫过房间内的所有人。片刻后,他站在木柜前,持剑扭头:“两块都要拆?”
奥萝拉用手比划出一个大概后,就见达里尔轻而易举地在柜门上切割出她想要的形状。
搞定木块,剩下的就是该怎么把它快速做成一个可以挂在脖子上的木牌。
余光瞥见达里尔正准备收剑,奥萝拉又命他在木块上打两个洞,达里尔低声嘟囔了句“麻烦”,颇为敷衍地用剑尖戳了两下。
至于挂绳,奥萝拉直接从衬衣上取材,剪出一条长布料用以代替。
很快,一个简陋的木牌就制作好了。
从酒保手中接过刚拿来的羽毛笔,奥萝拉思考着,提笔就在木牌上写下一行大字。
[一枚金币一晚,包君满意]
达里尔看到这儿,顿时就猜到了奥萝拉的意图。他当即炸起毛,怒火中烧地瞪着奥萝拉,高声喊:“你都在写什么!我才没有廉价到一枚金币!”
奥萝拉反问:“那你觉得自己值多少?”
达里尔想也没想:“最少也要一万以上。”
“你在开玩笑?”
奥萝拉嫌弃地拧起眉,她打从心底不觉得达里尔能值一万金币。
有这钱去买条漂亮裙子不好吗?
她腹诽着,见达里尔右手握住剑柄,大有要劈了这块木牌的架势,奥萝拉果断拿起笔,把上面的[一枚]改成[一万]。
“这样总行了吧。”她把改完的木牌丢给达里尔,“你可以把它戴上了。”
达里尔麻木地接过,随手往脖子上一挂。
薄纱衬衣配上写有价格的木牌,愈发让他像个出来卖的男.妓。
奥萝拉乐不可支地笑出声,在心里连声赞叹起自己绝妙的想法。卡岚站在她的身旁,黑眸静静地注视着她,像是被她的快乐感染,卡岚悄然翘起嘴角,眸底是化不开的宠溺。
*
离开仓库,奥萝拉挑了酒馆的门口作为达里尔今晚站岗地点。
只要一有客人进来,绝对会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他的存在。
找好位置,她就让达里尔先过去。
奥萝拉则是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一边把魔力灌输进锁骨处的记录石,一边观察起他。
总觉得还缺了点感觉。
是缺在哪里呢?
奥萝拉歪起脑袋,视线不经意扫过不远处的真正侍者。
有了对比,她就发现了达里尔的毛病。
就算再英俊的脸,也经不住死气沉沉。
他这样能吸引到人就怪了。
奥萝拉得出结论,快步走到达里尔跟前,拖着嗓音说:“蠢狗,笑一下。”
达里尔扯动脸颊肌肉,勉强挤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
奥萝拉抬眸,瞧着他这幅皮笑肉不笑的神态。
很好,现在顾客都要被他吓跑了。
“算了,你还是别笑了。”
奥萝拉连忙叫停,这条路走不通就换条路,她想了想又道:“来摆个妖娆姿势。”
达里尔闻言,将背挺得更直。
他硬梆梆地回:“不会。”
奥萝拉鼓起脸,颇为不爽地吐槽起他:“笑不会,摆姿势也不会,那你究竟还会什么?”
“杀人。”
奥萝拉被他破罐子破摔的态度气笑,挑刺:“这话说的你好像亲手杀过人一样。”
“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有呢?”达里尔轻飘飘地回。
奥萝拉刚准备继续怼他,但面对这双几乎接近墨绿的深邃瞳孔,奥萝拉大脑卡住,她懵怔地站在原地,锁骨处的晶石微微发烫。
而就在她忍不住开始相信时,达里尔脸上突然露出一个恶作剧得逞的笑容。
他说:“骗你的。”
对此,奥萝拉捏起拳,恼火地踢了一脚他的小腿。
眼见两人要当众打起来,克里斯托弗余光捕捉到正向此处走来的两名女士,想着之后要售卖的记录石,如果能恰好记录下有人出钱购买达里尔的“初夜”,销售量肯定直接会翻倍吧。
克里斯托弗当机立断,出手把这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