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着甩开他的手,“殿下喝醉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趁他还没反应过来,段倾黛转身踉跄着跑出假山,“来人!来人啊!”
听到自家姑娘的声音,拾音和抚音立刻找了过来。
“姑娘。怎么了?”
她向前一把拉住拾音的手,只害怕这个疯子继续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匆匆的离开了。
萧闻域倚着假山,望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他只觉得万分讽刺,他喃喃出声,“你竟是一点都不记得了......一点都不记得了。”
“一点都不记得了......”
“段倾黛......我的阿烟,是你说的此生非我不嫁。”
“好啊。你倒是一身轻松忘了个干净,留我一人困在过去不肯忘怀。”
说着说着,他流下一行清泪。
月光仍然洒在他身上,他孤身一人倚靠在那里,竟是那么凄凉又那么无助。
等回到宴会之上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她才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五皇子的席位。
没有人,想必是没有回来。
管他有没有回来,真是个疯子。
她喝了好几杯酒才稳下了心神,却看到了他正对着二皇子说话,眼神撇过这边,是无比的冷,就像坠了寒冰一样。
若不是他的脸上还留着她刚打的巴掌印,她还真以为刚刚只是一场梦。
二皇子萧行霂也注意到了他脸上的痕迹,“你这是怎么搞的?看着像是被打的啊,是不是你开哪家姑娘的玩笑被打的?”
萧闻域的视线若有若无撇向她这边来,惹得她不自觉紧张起来,他接着摆摆手,“刚刚出去自己没看路,摔了一跤。”
“像开哪家姑娘的玩笑这种事情,怎么会是我干的?倒不如说是皇兄干的才说得过去。”
萧行霂嘿了一声,锤了他一拳,“我看你摔得不够狠,还敢打趣我。”
五皇子脸上摔出了红痕,倒也没什么人在意,被调笑一句也就过去了。
她彻底松了一口气,还是有些心不在焉。
五皇子说本该是她和他定亲,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她与萧玄霈的姻缘在小时候便是皇帝口头定下的,等到她回京了才下了旨意的。
在她的记忆里,也仅仅是知道萧闻域这么一个人而已。
阿烟又是谁?
怎么萧闻域反应如此之大。
思索了许久,还是想不通。她索性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