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真实存在的症状,”埃莉诺打了个颤,下意识地接着说,“the blue sickness并不是凭空杜撰的。不然怎么解释一对上您的眼睛,我就头晕目眩?”
这是什么情况?
金发蓝眼的法国少女捂着嘴笑着,越过僵硬的舞伴,亲亲热热地在埃莉诺两颊上分别吻了几下,“你说过几遍这种话了,亲爱的小鸽子?”
“这得取决于您的想法了,”棕发女巫眨眨眼,“我只担心次数配不上您的美貌。”
她又被重重地亲了几下。
“老天啊……”
弗雷德颇感有趣地看着她抱着柱子呻/吟。埃莉诺把火辣辣的脸贴在上面降温,也不知道是燥的还是被亲的。距离他们离开大厅已经有一刻钟了。埃莉诺此时只觉得一切都完了……怎么会醉成这样,喝醉之后居然是这个德性。满大厅对着漂亮姑娘挨个表白!她现在一想起那些男巫怨念的目光,就觉得如遭雷击。巫师界会有人身保险吗?她打扰的人够多,应该不至于被理解成针对性挑衅吧。
“呜……”
“要不然我们先回休息室?”韦斯莱摸着鼻子忍笑,“你看起来像在模仿霍格沃茨特快列车。”
除了不冒烟。
女巫转过头毫无威慑力地瞪了他一眼,脸上全是各色唇印。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还有几个是斯莱特林的学生留下的。
“你说得对。”埃莉诺蔫头耷脑地。
她低垂的视野里突然出现一副后背。
“过期不候,小姐。”韦斯莱懒洋洋地,“或者我们可以慢慢走回去。”
这还用多想吗!
“谢谢你。”埃莉诺把头缩在男巫的头发后,小声地说。
恶作剧之王能风靡全校(或许除了某个学院)是有原因的。从按照他们的作妖频率,居然到快毕业了都没被集体套麻袋围殴,就可见一斑。
“不必。”弗雷德悄悄偏了偏头,“你的法语说得很好。”
“我爸爸是法国人。”她稍稍离远了些,避免把全部重量压在对方身上。
“显然,霍格沃茨是最好的,”弗雷德说,“不过还是问一句:为什么你没去布朗巴顿?”
背上的人磕巴了一下:“呃……因为我妈妈是英国人?我小时候在伦敦上的麻瓜小学。”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她别乱动了。她似乎是有些不安,手指虚搭在他肩上,一迈开脚就轻轻重重地戳在肉上,果香味罩了他一头一脸。
“噢,你父母都是麻瓜?他们是什么职业的?”
“我妈妈是化学教授,我爸爸是巫师,”有种重新入学被家访的感觉,不是错觉吧,“都不算麻瓜。”
韦斯莱迟疑地:“樱桃秘密教授?这是什么神奇生物吗?”
好像听爸爸说过这个名字。或许克兰多尔太太像查理一样是个研究员。
埃莉诺没憋住。
很难不笑。
“Chemistry,che -mi-stry.”“
不是cherry mystery!
克兰多尔乐了一路。
弗雷德终于明白化学是一门麻瓜学科,樱桃是一种麻瓜水果,二者没有必然联系。
“克兰多尔小姐,请你发发好心体恤一下座驾。”他简直要蒸发了——因为别的原因,“我一般大笑时,都会小心不要闪着舌头。”
“多谢提醒,我会注意的。”埃莉诺窃笑,视其威胁为无物。或许最后两年她不应该总宅在寝室?
“最后一个问题,”他坏心眼地握紧拳头,跨上平台后把她往上一颠。
杀敌一千自损三千。
她太软乎了,热气一下子全喷在他脖颈上。弗雷德手一抖,差点把背上的人扔出去。
“呀!”女巫惊叫一声,手忙脚乱地扒住他的背。
“为什么平时很少在教室以外的地方看到你?”
送命题。
埃莉诺希望自己没有沉默太久。
难道要说新生报到那天被你们惨无人道的“珀西、粪蛋与巧克力蛙”大作战吓到了……
但是真的很吓人啊!
克兰多尔:“因为……我比较宅?”
确实有这部分原因,也不算完全胡说吧。虽然更多是处于惊吓的余韵中,而且双胞胎战绩连连。
怎么还是疑问句。弗雷德本能地想刺她一句,张嘴却说不出话。
她怎么还贴在背上!
“不过以后应该不会了。”毕竟要是再躲着双胞胎也太明显了,不如大大方方地外出看乐子。
“嗯。”这下换弗雷德闷闷地。
好在克兰多尔回答后就再次支起了身。弗雷德步子明显大了许多,在望见入口的一角时就火急火燎地把她放下,在胖夫人的抱怨声里钻进了休息室。
弗雷德自觉脸上温度降得差不多了,转身看见那张花脸,没忍住笑出了声。
或许今天不全是坏事。
埃莉诺梗了梗,深吸口气:“谢谢你,弗雷德。”
可以不谢吗。
格兰芬多休息室里还没有回来的人,柴火偶尔啪地一响。弗雷德一下子瘫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