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腊梅嘴角的笑容微微凝住了,噎了一下说:“我哪能占你便宜啊,再说我皮肤没你白,衬不起来这件衣裳的颜色。”
李绵绵呵呵笑,从冯腊梅手里拿回衣服,用剪刀剪开。
冯腊梅愣住了:“绵绵,你这是......”
李绵绵沉默,她怕再和冯腊梅讨论下去,会按捺不住脾气与冯腊梅吵架。
冯腊梅围着李绵绵左晃右晃,说了一些有的没的。
得不到李绵绵的回应,自讨没趣提出离开,临走之前,趁李绵绵不注意,往李绵绵床上放了一根针。
回家等待李绵绵痛叫。
冯腊梅守着隔壁,从天黑,李绵绵家亮起灯再到关灯,一点动静没有。
次日她忍不住过去查看,昨儿明明插的针,今儿却不见了。
冯腊梅的行为,引起了李绵绵的好奇:“嫂子,你干嘛呢?”一进屋就往她床边走,简直防不胜防。
冯腊梅假意掸掸床单:“刚看到床单上有个虫子。”
李绵绵自然是不信的,她家里很干净,进门处点着蚊香,那可能有虫子?她没有杠:“嫂子,你坐啊,一直站着干嘛呢?”
冯腊梅笑笑,拍拍床单坐下,屁股刺痛。
嗷一声跳起来。
吓得李绵绵一颤扎到手,唔,好痛哇。
李绵绵嘬伤口,冯腊梅倒打一耙质问李绵绵是不是在床上藏了针,扎到她肉里了。
李绵绵穿越前23,和萧远道一般的年纪,不能说阅人无数,但她自有一套审核人的标准。
冯腊梅小心思暴露后,对方就被她划分为卑鄙小人。
她一下子想到,是不是冯腊梅想害她,结果自己吃了亏?
冯腊梅此时拔出针,摊开手掌一脸正色的等着李绵绵解释。
李绵绵清冷冷道:“你在我家,想说我故意扎你吗?这话传出去,谁信?嫂子,我不想跟你吵,闹到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请你离开,否则我今天一定让你在院里抬不起头来。”
冯腊梅想狡辩。
对上李绵绵杀气腾腾的目光,分外心虚,但她不甘心就此放过李绵绵,然而一时又想不到好办法整治,气呼呼走了。
李绵绵重新检查了一遍床铺,确认没有针头,才松一口气。
心里盘算着,得找个机会给冯腊梅一个深刻的教训,看她还敢不敢对自己使坏。
室内归于平静。
李绵绵专注做手里的活儿,她原本想借刘婶家缝纫机一用,但刘婶的缝纫机鲜少有停下来的时候,她不好意思开口耽误人家干活,只能手工缝制,因而速度很慢。
一下午光景,才做十来根发圈。
太阳快落山时,她想起来自己晚饭还没吃,提着菜篮子,关好门,前往菜地摘菜。
茄子涨势喜人,考虑到萧远道不在家,她一个人也吃不完,摘了打算提到单位食堂。
准备回家时,瞥见冯腊梅一瘸一拐的同一个长相还算斯文的男人并肩走在马路另一边的小道上。
李绵绵马上虾腰,躲到黄瓜架子旁观察。
冯腊梅与男人举止状似亲昵,但又不甚亲密,李绵绵瞧不出两人之间有何不妥,索性从菜园子内走出。
这可把冯腊梅吓坏了,她略显局促。“你你你......”
李绵绵一脸莫名:“我怎么了?”
冯腊梅调整好呼吸:“你摘菜啊。”
李绵绵:“不然呢?”她走了。
冯腊梅镇定下来后,控制音量,叫了身旁男人一声大哥,并递眼色,自作聪明道:“天色不早了,就送你到这里吧,我先回去了。”
男人微微颔首,声音有些沙哑:“行。”
走在前面的李绵绵把两人简单的对话听在耳里,很纳闷,冯腊梅从小道上送什么人?
这时,冯腊梅撵上来,旁敲侧击的问李绵绵看到了什么。
李绵绵本来没有怀疑冯腊梅,对方一而再的追问,倒是让她起了疑心,但冯腊梅的事情,她不感兴趣。“我摘菜没注意你们,我应该看到什么吗?”
冯腊梅:“......”
冯腊梅夜里失眠了,闭上眼脑海里就浮现李绵绵看到她和男人从高粱地里走出来的情形。
一夜无眠,第二天起床感到头重脚轻,浑身无力,准备去诊所看看。
下楼时险险踏空,赶巧遇到李绵绵下来,她唤了一声:“绵绵啊,我不舒服,你能不能找个人送我去医院啊。”
这个点,有工作的都上工去了。
李绵绵之所以没走,是因为昨晚做手工忘记上闹钟的发条,睡过头了。“我快迟到了,你自己喊人吧。”别怪她不近人情,要怪就怪冯腊梅不懂感恩,三番两次不顾邻里情分算计她。
活该!
冯腊梅盯着李绵绵匆忙的背影,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小贱人。
.......
李绵绵今天收到了萧远道托人为她置办的书,午饭后坐于食堂内翻看。
鉴定中心环境安静,很适合读书。
书籍内容不带拼音,对初初认字的人很不友好,好在这些书里,还有一本新华字典,寄书的人可能考虑到看书的人不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