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一走,李绵绵摸起镜子左右照,她为什么瞧不出任何变化?
家里没有电子秤,她也不知道自己多少斤。
看她的手腕粗细,她感觉自己体重应该不过百。
李绵绵烧上水,想着刘婶的话。左右胖不太好看啊,还是得减肥。
她锁门跑到篮球场又跑回来,反复两圈,出了一身大汗回屋兑水洗澡,收拾干净自己,关上门睡觉。
刚睡着,被一声咣吵醒。
下一秒,一道矫健的身影,从窗口跃入。
揉着眼睛,李绵绵看到了团子,它又长大不少,一身黑灰白相间的毛色十分光亮,双眼犀利,透着危险,它轻松跳上床,用身子蹭她。
李绵绵感受到它对她的喜欢,高兴的抱到怀里抚摸,掉她一身的毛,她找来篦子帮它梳理。
而外面的冯腊梅骂骂咧咧,大意是猫偷了她的鱼。
李绵绵很生气,明显就是想打她的团子,怪不得萧远道说它晚上才会回来住,肯定是因为白天冯腊梅总驱逐它。
敢欺负她的猫咪,她琢磨找机会给冯腊梅一个教训。
李绵绵睡了一觉,醒的时候已经正午,她洗了一盘李子,坐书桌前边看书边吃。
团子慵懒的躺在桌台上,敞开肚皮随时欢迎李绵绵抚摸。
李绵绵看了大半个小时书,托腮朝外远眺,瞥见冯腊梅在门旁行为鬼祟,开门查看,对方已经回房了。
李绵绵盯着冯腊梅做饭的小炉子和切菜的台子看,上面放着成段的鱼,泔水桶旁边,扔着鱼的内脏。
李绵绵目光落向团子,它姿态慵懒的舔自己的脚丫,肚皮鼓鼓的。她走回原位坐下,轻声叮嘱它千万不要吃别人家的东西,捕不到猎物,她会喂它。“听懂了吗?”
米娅~
李绵绵弯着眼睛笑,是听懂了吧?
不久后,外面传来炸鱼的声音,冯腊梅时不时朝屋内看,她还就不信了,猫会有不偷腥的。
就算生鱼不吃,熟的应该吃吧?
她非弄死这只猫不可!
但团子始终待在李绵绵身边,冯腊梅也无计可施。
中午的时候萧远道回来了,手里提着一饭盒馄饨。
李绵绵惊讶:“你怎么知道我没做饭啊?”
萧远道笑笑:“就是知道了。”
李绵绵坐下吃馄饨。
“你让这东西上床了啊?掉我一枕头的毛!”萧远道目光一扫,头皮发麻,他抬脚便要踹猫,猫已经躲到李绵绵腿下。
李绵绵不疾不徐:“一时没注意,等一下帮你换新枕套。”
“我不能容忍猫睡我床,还掉一地的毛。”萧远道瞥到书桌上有个袋子,里面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靠!你居然还把它的毛收集起来了。”
李绵绵:“是啊,攒多了可以用纺锤纺成线织手套戴。”
“你还会用纺锤纺线?”萧远道只感觉不可思议,她是仙女吗?
李绵绵点了一下头,她会得东西多呢,她买了房子后,装修预算有限,家里的很多装饰,都是她利用空余时间做的。
萧远道:“这点毛也不够吧?”
“慢慢攒呗,就算不织手套,东西放在那总归能用上。”李绵绵说。
萧远道回到书桌前,拿出他创作用的本子,装模作样的写。
自打梦到那个女孩开始,他就经常会梦到她。
梦里她也喜欢养小动物,喂猫喂狗比对他有耐心,院子内的水缸里还养了一只大乌龟,有一天不吃东西她认为生病了,求着他带乌龟去看病,他嫉妒的发狂,随口敷衍她,转头便叫人把乌龟扔了。
等她缠着他要乌龟的时候,他才叫下属寻。
哪还找得到?
他遣人买了一只差不多的送她,她说不是她的那一个,她的乌龟肯定被他丢了,她哭着用粉拳锤打他,骂他是个坏人。
萧远道微敛眸光,神色莫测,他想确认一下,她是不是那个女孩,他时不时找她说话。
终于引起了李绵绵的注意,她端着饭盒上前:“咦,你又开始创作啦?”
萧远道:“嗯,我灵感多得很,要不是工作没时间我一天能写大半本。”
李绵绵:“......”你不吹牛能怎么滴?
......
李绵绵吃完饭,萧远道主动要求洗饭盒。
李绵绵自然乐意,心道这男人越来越上道了!
她留下翻看男人的手稿,字迹工整,笔锋有力,从头到尾保持刚开始时的书写状态。但稿子只有十来张,她很快就看完了,意犹未尽。
随手往后翻,被一张手绘画像,扰乱心神。
纸上描摹的人物,穿着一身古代的装扮,打着一把油纸伞。
她轻声喃喃道:“我的天哪!这不就是我吗?”
虽然寥寥几笔,但她五官的神韵在,就连她眉毛上方的小痣都点上了。
萧远道画的吗?要不是知道萧远道不可能认识以前的她,她真的以为自己拍汉服写真,被他给看到速写下来了。
她等不及要问问萧远道,哪里看到的这个女孩!
萧远道冲完饭盒就跑回来了,一直避在外面观察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