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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浪之水 2(1 / 3)

溪中水不深,谢不语索性站在水里叉鱼,摆手道:“不上来,不抓住这些滑不溜秋的鱼,我不姓谢。”

冷月见谢不言手中的兔子十分可爱,一双眼睛骨碌碌地转来转去,东瞧瞧,右望望,惊惶不安。冷月眼中看着谢不语手忙脚乱叉鱼,耳中听着他嗷嗷大叫,心思却全在那灰兔身上,不时偷瞟一眼。她心头正在激烈交战,少女冷月说:“真的要吃兔兔吗?兔兔那么可爱。它家里说不定还有一窝兔崽子嗷嗷待哺。”女侠冷月说:“就你还闯荡江湖呢,江湖那是刀口舔血,这么婆婆妈妈扭扭捏捏,能被谢家两兄弟和易在水笑掉大牙。”少女冷月又说:“如果现在去跟谢不言讲放掉兔兔,易在水又该皮里阳秋,似笑非笑了。”她拿不定主意,只能装作毫无波澜。

“啊啊啊啊啊!”谢不语终于抓住了一条鱼,举在手里,欢呼雀跃,手舞足蹈。

谢不言道:“赶紧上来吧。”说着,伸出一只手去拉他,那灰兔甚是乖觉,在他怀里一蹬,跃下地来一溜烟,便跑得无影无踪。

谢不语喊道:“哎呀,哎呀,抓住它,抓住它,跑了,跑了。”

谢不言道:“刚没抓稳,算了吧,有这么多鱼。”

易在水笑道:“这可奇了,堂堂不谢山庄少庄主,抓不稳一只兔子。”谢不言笑了笑,装作没听见。

谢不语已经湿漉漉的爬上了岸,摆手道:“罢了罢了,这么多鱼够吃了。”

四人收拾干净了鱼,洗了果子,便往回走去。谢不言走在后面,冷月放慢了脚步,等他追上,轻声问道:“你刚才是故意放过兔子的,是不是?你是不是也觉得它家里有一窝兔崽子嗷嗷待哺,在等它回家?”

闻言,谢不言低头轻声笑了,半晒,斜睨着她道:“姑娘,你想象力挺丰富的,但那是只公兔子。”

回到庙里,叶知秋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用稻草铺了几个床铺,冷月由衷地赞道:“叶姑娘,你这么贤惠,将来谁能娶到你不知是几生修来的福份。”话一出口才感觉哪里不对,望向谢不言,谢不言好似没有听见,表情如常。叶知秋勉强笑了笑,道:“大概只有冷姑娘会这么想。”

五人围坐在一起,生了火,谢不言很会烤鱼,洒了盐,加了一点易在水酒葫芦里的酒去腥,外焦里嫩,唇齿留香,四人吃得很是尽兴。

冷月边吃边问:“冒昧问下,谢大公子也不像是会下厨的人呀,为什么这么会烤鱼?”

谢不语道:“这个我也很想问问。”

谢不言盯着正在烤的鱼,翻了翻,道:“知道冒昧就别问了。”

易在水勾起嘴角笑道:“谢大公子,是个有很多秘密的人。”

冷月一瞥之下,惊道:“你的手……”折腾了一天,谢不言用纱布包扎好的右手又渗出了血,殷红刺眼。

谢不言抬手随意地看了看,道:“无碍。”

冷月的大夫强迫症又犯了,想也没想,拉过他的手便准备帮他包扎,拉到手里,她才反应过来。整个大脑砰地炸了,其他三人的目光灼得她整个脸颊发烫,可是如果现在放开,那简直更刻意了,只能不看他们的目光,自言自语道:“要包扎一下,得包扎一下。”硬着头皮解下纱布,清理伤口,上药,一气呵成,往怀里一摸,哎,没有手帕,刚想撕衣襟包扎,谢不言递了一张藕色锦帕过来,锦帕边角处绣有一弯新月,后面镶以云纹,正是她前些日子给他包扎的那张。冷月愣住了,谢不言摇了摇锦帕,她才回过神来,接过来帮他包好了。

叶知秋收回了眼神,盯着地面,神色复杂。

谢不语奇道:“哥,你什么时候随身携带这种款式的锦帕?倒像是姑娘用的。”

易在水喝了一口酒,笑道:“人的喜好是会变的,小孩子不懂别问。”

谢不语挠了挠脑袋:“喜好?什么喜好?”

这时,突然庙外“砰”地一声响,五人一惊,都起身往外查看,只见不远处一棵大树应声而倒,扬起好大一片尘土,看不真切,飞奔过去,见四周无人,大树是被连根拔起。

接着听远处又是接连几声砰砰巨响,几人奔到之前抓鱼的溪流旁边,但见冲天的水柱兀自啪啪炸响,溪流里的鱼都翻着肚皮飘在水面,死光了。

叶知秋道:“莫非……”

谢不言点头道:“恐怕是他。”说着看了冷月一眼。

谢不语奇道:“你们在说谁啊?”

易在水道:“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谢不语知道这句出自屈原的作品《渔夫》,也知道是讲渔夫和屈原辩清浊的,但这和眼前之事有什么关系?他仍是一头雾水。

冷月扶额道:“这个……”

查看了一圈,未发现任何可疑的踪迹,只得回到破庙,火堆已经熄灭。

谢不语大剌剌地坐下:“到底是谁炸鱼啊?倒挺好玩的,比叉鱼快多了。”

这时,突然“砰”的一声,眼前的火堆灰烬在他们面前炸开了,众人迅速往后跃开,只有谢不语,慢了一点点,漫天的黑灰扬了一身,不禁“啊啊”叫了出来。

谢不语呸呸吐灰,破口大骂道:“装神弄鬼的搞什么玩意?”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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