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胸脯一挺,说道:“本道不才,却是能洞悉天机。”
魏忠贤又笑了,对王冉道:“那王道长就说说,本督现在该如何做?”
王冉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对魏忠贤道:“那上中下策厂督大人已经知道了,这就要看您想要做多大的事了。现在皇帝昏庸无道,只知道与民争利敛财,大江南北无数文人百姓抱怨纷纷。只要厂督大人下定决心,就能做那周公、曹孟德之雄才。”
魏忠贤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然后问道:“我一个身体残缺之人,做那事情干什么?”
王冉一看魏忠贤似乎意动,便笑道:“厂督大人虽然身为内官,但是雄才大略,若是能够操持国家,振兴大明,未尝不可以像那孟德一般青史留名。而且厂督还可以更进一步,待到您的魏家后辈长大之后,或许可为曹丕!”
这话就说的很露骨了,那就是你魏忠贤把持了朝政,可以扶持傀儡皇帝,然后等到魏良卿的儿子长大后,可以篡位了。
魏忠贤哈哈大笑一番,对王冉道:“王道长当真是这么想的?”
王冉仙风道骨地点了点头,对魏忠贤道:“本道这是替厂督大人着想,厂督大人已经被李峰小儿逼到了墙角,若再不反击,则无葬身之地也!”
魏忠贤笑而不语,端起了茶杯,轻轻地摇了摇,嘬了一口,然后说道:“那么王道长这么做,想要什么回报呢?”
王道长将脸色一正,一本正经地说道:“本道这是勘破了天机运行,知道这大明气数将尽,因此前来指点厂督大人要顺势而为。若说想要什么回报的话,事成之后,厂督大人只需给本道一个国师的身份,能够发扬光大师门,本道就知足了。”
魏忠贤皱了皱眉头,看了看王道长和韩清二人,忽然冷笑一声说道:“我看不至于此吧!让咱家来猜猜。王道长可谓用心良苦,派那韩清潜伏道咱家身边,甘心情愿地当干儿子,还送上逍遥丸,想必是蓄谋已久了吧!”
王道长和韩清二人听到魏忠贤如此一说,脸色大变。
就在此时,魏忠贤的右手一松,手中的杯子落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随着这声脆响,从屏风后面和两侧的厢房里,涌出十多个手拿钢刀的番子,二话不说就将韩清和王冉扑倒在地,然后捆绑起来。
“厂督,你这是意欲何为?”王冉彻底傻眼了,他没想到魏忠贤居然来了这么一手。
魏忠贤冷笑了一声,挥了挥手,那些番子便退到了屋外。
“你们这些闻香教的余孽,居然想要暗算咱家。咱家年轻的时候,也算是混过江湖的人,岂能轻而易举地就叫你们给骗了。”魏忠贤冷冷地说道,神情颇为严厉,“我看你们是想让咱家将皇帝赶下台,然后你们再用那逍遥丸来控制咱家。到了最后,这大明的江山还不是你们闻香教的?”
见自己的阴谋被戳穿,王冉便不再挣扎,而是问道:“敢问厂督大人,是如何发现这点的?”魏忠贤阴阴一笑,说道:“这要怪就怪你们太心急了。咱家吃了你们的那个逍遥丸,固然是浑身舒坦,飘飘欲仙。但是慢慢地一日不食,便觉得浑身难受,如万蚁噬心。咱家觉得不对,便知道这里面定然有什么东西让人成瘾。这种东西当初有南洋的土人给万历朝献过,称为福寿膏。”说着,魏忠贤便掏出了一颗逍遥丸,扔进了嘴里,说道:“就比如咱家,现在一个时辰不吃两颗,就觉得要死去活来般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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