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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要再提此事(1 / 3)

姬语发出尖锐惊恐的声音,从他怀中跳起开,将胳膊缩在里面,用肥大的袖子拍甩着燕回后背的头发处,但效果甚微。

火越来越大,都烧到了他后背的衣服处。

姬语捞过他刚才晾在杂物架上的湿披风,裹在手上拍灭着火,随后一把将他推到门外,靠着雨水浇灭。

燕回咬牙切齿,望着黑漆漆的天,雨水顺着他的脸颊下颌哗哗流淌,不光是头发,衣服被扑灭淋湿。

他觉得他整个人都要溺在水里,溺在恼怒羞愤里,他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不堪过。

而这个丫头轻而易举做到了,一次是被她缠着当街挨骂,一次是给了他一巴掌,现在又是头发着火。

“燕回……你还好吧。”

姬语站在门边儿,一脸担忧又不敢大声。

燕回闭上眼睛,不想理会她,果然,遇到她准没好事,扭头就走。

“哎,你走反了,燕回,燕回,你别生气啊,”见燕回还不理,将手中的腰牌举起来,“燕回,你的腰牌。”

听到腰牌,燕回下意识摸了摸腰间,果真不见了,兴许是刚才扑火不小心掉落的,又握紧了拳头,无奈回头走来。

姬语看他走回来,放心了,手里摩挲着腰牌,金铜甲纹,上方兽头眼睛炯炯有神,中间单刻着“晏”,还没等她看清楚,就被燕回夺了去。

她确定,这是将军令牌。

“你是将军?”

燕回将腰牌重新挂回腰间,径直走向柴火堆,烤着火,“与你何干。”

姬语摇摇头,“你不是刚才说有事需怎么帮忙吗?”

“不需要。”

姬语知道他心情烦躁不爽,也不在开口说话了,将门关上,坐的离他稍远些,一副做错了事的模样。

她看燕回咳嗽了几声,还是没忍住,“你要不要将外衣脱下,晾一晾,湿着会生病的,你不像我,我粗糙惯了,身体健如牛。”

燕回也实属没忍住,不禁哼笑一声,哪里有人这样说自己的。

“你笑了,是不是代表你不生气了。”她又凑过来,蹲在他身旁,看着他。

“我没笑。”边说边脱下外衣。

“你就是笑了,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她趁他脱衣服的时候,瞟了眼他身后,白色里衣完好无损,就是有些熏黄了,想来是没受伤。

自然的接过外衣,抖开来看半个后背都没了,她便直接拿木枝子穿过窟窿来晾,倒也是方便。

她看出燕回的窘迫,开口安慰:“你也是为了救我,才引火烧身的,晾干后,你先凑活穿上,拿那披风一遮,也无人看见,怪我,赶明儿我亲手做一件衣服送你可好。”

“你休要再提这件事情,否则我不介意让你永远闭嘴。”

为得到父皇的重用,他朝堂承诺,亲揽剿匪任务,未曾想,匪还没见,便先衣不蔽体,颜面扫地。

“好好好,不提不提。”

她觉得这男人心眼儿忒小,跟针鼻子似的,不过,这朝堂跟他这般岁数的将军,没听说哪个名字叫燕回的啊。

这夜,姬语睡的很沉很沉,兴许是吃了药的缘故,又或许是她太累了,好久都没睡这么安稳。

翌日清晨,雨停了,下了一夜空中飘弥着薄雾,满是泥土的芳香,让人闻了心旷神怡。

姬语察觉怀中有异物乱动,睁开眼睛一看,竟是燕回的小腿,身上还盖着他的披风。

她连忙放开他的腿,他脸色铁青,一看就是没睡好,伸展着麻木的腿,怎么会有女子看似柔弱,力气这么大,任他拔腿都拔不出,果真一身牛劲儿。

“燕回,他是……”姬语望着门口侧边站着一男子,比燕回皮肤黑了些,但相貌也是极好的。

“在下裴潇,公子贴身侍卫,”裴潇走过来抱了抱拳,递给燕回两身衣裳,明显一套是女装,“公子,时候不早了,该出发了。”

燕回轻点头,将那身女人家衣裳递给她,“就此别过。”

姬语昨夜瞧他那腰牌材质厚重,定是不小的官位,她差点被漫儿害得落水而亡,现下,姬府是不能回了,先跟上他再做打算,做个朋友,也算是她朝堂上的第一个人脉。

她眸子泛起涟漪,掩面而泣,

“燕将军,我实属命苦,爹不疼,纵容姨娘庶妹欺负我,我落水,就是我那蛇蝎心肠庶妹害的,

我阿娘也死了,我也没地方去,我若回家,定不能活下去,你可怜可怜我,让我跟着你,你昨夜不是说有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任谁看了能不动容。

“别装了,你昨天又是豪言壮语,又是力大如牛,现在怎么演起柔弱西施了,

你可知,我此去南山剿匪,匪贼猖狂,放火烧村无恶不作,强抢民女,我需要靠你引诱匪贼助我上山,一不小心便可能人头落地,这个忙,你帮还是不帮。”

姬语缩了缩脖子,听着确实危险,但如果此去剿匪成功,皇帝定会论功行赏,那她岂不是可以风光回府,她倒要看看,漫儿瞧见她没死是何种神情。

“帮。”一个字,干脆利落。

“好,裴潇,牵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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