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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委托(2 / 3)

是吓的。

我缓了一会,在床板上刮写道。

决禺的剑,你都敢说出来?你是疯了吗?你不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海上正好是他的地盘。你我都是和这些东西打过交道的,不是不知道决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吧。早知道是决禺的剑,我真就应该交白卷去庄子保命。

他也刮着床板,我怀疑明天这块可怜的木头就会因承受不住太多次“决禺”的名字而腐烂。

“决禺有求于你。”

“你怕不是想让我死。”

他有些急了,“决禺还活着。他没死。”

“他活着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可怕的消息。活到如今,应该一百八十余岁了!那怎么可能是活人。”

岳知庭顿了一会,一笔一划写下,“我的影看他,只像是刚加冠的青年。”

“然后你们就他妈敢说那是决禺?”

我快气疯了,真就是个谁都敢瞎说了,连决禺这种……都敢冒充,人真是没得救了。

“我们找到了地宫入口,他就在入口。而且,他亲口承认,自己是前朝太子决禺,并未遭到海的反噬。他甚至还问了影当今的时政,最后的结语是‘是熊钺称帝了,原来如此。’他让影向我带话,指明了要你去寻人。”

“你折损了几个人?”我没应答他前面的话,而是换了个问法。

“三人。离开决禺时,决禺笑着对影长说帮我清理清理影。等上岸时,那三个人就没气了。其后一查,这三个人手里都不干净,也都该杀。”

“岳知庭,你像是被决禺洗脑了。你知道什么是洗脑吗,就像是你现在这样。”

轰——一声浪猛拍在船舷上,船身摇摇晃晃,我能听到船夫骂骂咧咧的声音。明智的人嘛,都会选择此时乖乖沉默。

等到这阵浪过去再说吧。

……

我听说过决禺。

但凡是个别人,但凡是个人,我他妈都不至于这么害怕。

或者说,真正知道“决禺”是什么的,都会害怕他。

前朝太子不过是他最不值一提的身份罢了,但碍于大楚建国初期的那点子事,便只好匆匆隐去了决禺的其他身份。

决禺的父亲周厉,不折不扣的疯子,竟然对海神的神像自渎,最他妈离谱的是,

第二天,许是大周气运凌天,许是周厉皮相令神都心动(我只是摘取两个普遍说法,并不清楚内情),海神居然降下了一个孩子。

那孩子,也就是“异人”决禺“出生”了。

决禺金戈铁马踏九州的事,先不提。

就说两件事,一是他的神异,海神与国祚之运的结合让他生来就能操控海上的一切,这无疑是令人恐惧与畏服的。于是六国联合,用屠神的武器“寤”,再加上一位美姬的协助,杀死了,或者说让决禺做了个无痛的梦。

没人想到“寤”如此的名副其实,只是让决禺小寐了一会儿,尽管作为神子的一梦,也已经度过了将近二百年,准确说,是一百七十年。

那个前朝太子“决禺”十六岁被杀。

他的聪慧敏锐与残暴手段,让人总会忘记他不过是个半大的少年,甚至他甫一辅政时,跪坐下来还没有辅政要处理的竹简高。

“复活”,或从未死去的,是“疯子”“海神之子”决禺。

第二件事,和他或祂(无所谓了)要委托我的事有关。

关于杀死他的那个女人,他的爱姬,坊间传闻里的与决禺曾约好地久天长的女人,那个为了大义亲手杀死决禺的女人,那个常被诗人吟诵,被世人供奉,最终成神的女人。

那个女人。

说是姬妾、是美姬、是与六国纷争的战利品,倒不如说是情感的寄托吧。

美姬想,他看向自己时,就像透过自己看另一个人一样。然后会对自己说,快些长大吧。

但她已经十五岁了,决禺也不过刚刚十四岁,甚至比自己还小一岁,她的年纪与身份嫁给决禺也并无不妥,怎么会还让自己长大呢?

决禺剥开一颗蒲陶(葡萄古称),握住美姬的下颌,迫使美姬张开嘴,将蒲陶在美姬的嘴里压碎,又不许美姬下咽。

然后对美姬笑着说,笑得让美姬不寒而栗,“你看,爱姬,这才是我想做的。”

他到底想做什么呢。

被六国送来的刺客美人,卅,这样想到。

卅是个笨蛋美人。脑袋从来都不是很灵光,只是因为一张好看的脸与说得过去的身份,才被硬塞进决禺的后宫里——卅甚至还未来得及学会怎么给男人整理衣服,便匆匆忙忙地被抬上了轿子。

决禺仅仅只轻轻扫过她们的脸,卅9听到有几个胆小的姑娘,牙齿在打颤,甚至好像骨头都要蹦出血肉。可是,她们明明都已经学会怎么整理冠冕了,又为什么会慌张呢。

像我,就是心态很好嘛。

卅摆弄着手指,她虽然跪服着,但她实在太笨了,并不能理解那些人的动作,她只会模仿那些美姬的动作。

她点点头,决定让自己的骨头也开始发芽。

决禺把玩着玉扳指,那也是六国氏族联合献上的、用来求和的“宝物”,外形很是漂亮,质地也是上好的流玉。流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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