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没睡好,白天补了一觉,连顾眷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穿着睡衣拖拖拉拉从卧室走出来,客厅漆黑一片,她打开手电筒走去门边开灯。
阳台的窗户是开着的,应该是顾眷做饭的时候,打开来散味道的,天黑之后更冷了。她走去阳台,头伸在窗外呼吸这种空气。
看见周森容从地下车库走出来。‘他,是又去上班了,昨晚没睡好,今天还去上班…’丁瓷想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要是他没来陪自己,也不会没休息好。她想到他的iPad还在家里。拔了充电器,拿着在门口等他。
周森容太阳穴跳着痛,回来还是找的代驾。从电梯走出来,拐个弯就看到丁瓷站在门口等自己。米白色的套装睡衣,上面是小小的郁金香花纹,微卷的长发随意地散在肩膀处。她靠在门框看自己走近。
“给,你忘在我家了。”她举到他面前。
他接过来后说:“你在这,专门…等我吗?”
“对呀,我在阳台看到你回来了。”
周森容一天的坏情绪都没有了,下意识的关心道:“你出来也不穿厚一点。”
“不太冷,我进去了,你早点休息吧。”她说不冷,一阵风吹过来她还是下意识的往屋里退了几步。
风吹过来,周森容也有些晕,只好回了一句:“好。”就转身去开门,他还没走到门边就一阵晕眩,手扶住墙壁。
丁瓷都准备关门了,看到后走上前扶他:“你,你什么情况。”她摸到他的手腕特别的烫:“你是发烧了吗?”
周森容输了密码开门,丁瓷把他扶进去,让他坐在沙发上:“你等等,我回家给你拿药。”
周森容躺在沙发上不知道过了多久,热得把外衣脱下来随手扔在了一边,就听到她声音:“别脱衣服,得捂着。起来把药吃了,我这药效很好,一粒下去保证退烧。”
他听话地坐起来,吃完后问她:“你家还备着退烧药啊,很齐全。”
“我什么药都有。”
“那很好,突发情况可以救急。”他说话的时候眼皮都打架了,还强撑着。
丁瓷想把他拉起来让他进房间,没拉动,周森容直接靠在她身上,进入睡眠。
她再次轻轻晃了晃他:“你进房间躺在床上好好睡”。房间静得没有任何声音,她再晃了晃他:“我要先回去了。”
“周森容。”她声音大了些,算是把他喊醒了:“快进房间睡吧,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她扶着她走进卧室。
“好。”
丁瓷回家后坐在沙发上,她睡了一天,现在很精神,打开电视机想找一部电影打发时间,漫无目的地挑选,脑袋逐渐放空,就想到……原来自己还会照顾人,刚才行云流水的动作,像个有用的人。
对于丁瓷来说,一直都是一个人,和养父母也并不亲厚,他们也是拿钱办事。建立亲情联接是没有的。
“周,森,容。”她嘴巴里念着这几个字,想着…怎么写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