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瓷回来的时候从楼下买了早饭,吃完就在补画稿,一个多月没回来,有些不习惯,不过打开门后,熟悉的松木铅笔和颜料味让她有了安全感。
打开阳台门,看到茉莉花已经泛黄卷边,还有些许掉落在花盆边和泥土里。她蹲下捡起来,慢慢放在鼻子前,还能闻出淡淡香味。她有时候觉得自己真是糟蹋东西,花养不好,还总爱每年都买,宠物养不好,还一时兴起的带回家。
一天过下来,傍晚时分,她意识到,今天一整天都很安静,安静的不正常,她出门吃饭,路过电梯口。那股带着潮湿的灰尘味道让她想到不正常在于,周森容今天没出现过。
楼道里,空旷寂静,她的声音出来后显得格外空灵飘忽。她竟自言自语道:“可能在上班吧。”心里想,他忙的很,也不知道是什么工作。
这一念叨,连续好几天周都没见到人。她想也许他已经回到他自己的生活圈里了。
“白馥安!”白家的客厅里,顾眷气急败坏喊她的名字:“你非要把自己放在风口浪尖吗?你爸妈不是说了公司的事情不用你出面,你一去,但凡一个不小心,说出的一字一句都要被拿出来做文章,他们替你顶住压力,你为什么要去给自己找事。”
“他们替我顶住压力?说得好伟大啊,他们俩不过是怕我手里的股份被谁惦记走。”她把外套扔在顾眷身上:“虚情假意,现在他们还在媒体面前营销一家和睦,就为了我手里的股份,恶不恶心?我为什么要坐在家里看媒体那假大空的报道。”
他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坐在沙发上:“你总说你外公只有你,只爱你。他难道不爱他的女儿吗,他对你好难道没有你妈妈的原因吗?股不股份的,难道不是你最在意吗,你妈妈她如果要为了这些去使手段,那当初何必因为一个男人,放弃这一切。……他们也许就是不想让外界拿家里的事嚼舌根,也算是给家里体面。”
“这又算什么施舍?股份我当然在意,这是我唯一拥有的。没有他们我一样可以面对外界。”
她也累了,听顾眷说了这一番话,她也懒得去搅合外面的事,坐享其成有什么不好。
她往房间走,对身后的顾眷说:“你走吧,我家的事你别再管了。”
“你为什么总是用尖锐的语气赶我,我来不就是放心不下你一个人。”
这天下午丁瓷靠在沙发上画画,最近降温得厉害,风呼啸着,吹得门发出阵阵声响,她顿时恼火,从茶几上抽几张纸在手里叠起来准备往门缝里塞。周森容从电梯里出来,往家门口走,丁瓷塞完后拿手晃它,还是松动。她嘴里念叨着这破门设计出这个缝隙来,难不成还打算单独租出去啊,起身顺势踹了一脚。
周森容正在开门,身后咚得一声,他愣住后,回身去敲门:“丁瓷是你回来了吗?”
她在屋里听到门外的动静,拧开门把手探出头去,看见周森容推着行李箱风尘仆仆。她伸手指了指他的行李箱:“你是去出差了吗?”
“是,…你出院了?”
“出院有几天了。”
他笑起来:“的确脸色看着比之前好多了。”
“我还以为你搬走了呢。”
“没。”
一阵风吹过来,冷得她往门后躲。周森容看到后连催促她关门。
他进屋归置行李,没一会儿门被敲响,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去开门。
丁瓷站在门口,简单的在秋季家居服外套了一件毛衣,看到他后说:“你一会儿要补觉吗?如果不睡觉的话,要不要来我家吃火锅。”
“好。需要我准备什么吗。”
“不用,我家有,前几天去超市采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