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从平南侯处知晓顾明熙的所作所为,一个连自己手足都能谋害的人,人品不行,如何配得上淑和。
吴王当时就长叹一声,“臣弟何尝不是这样劝慰淑和呢,可她就是不肯,甚至以死相逼。皇兄也知道,臣弟只有淑和这么一个女儿,她母妃去得早,臣弟一手拉扯她长大,她是臣弟手心里的肉啊。料想那顾明熙经此一遭,应当有所悔改。何况如今他已经得到了惩罚,无所依仗,淑和身份比他高出不少,他应当不会做出什么事来,还请皇兄成全。”
吴王为了女儿一番哀求,淳安帝耐不住,点了头。
钟贵妃有所耳闻,难怪他今日面色有些难看,也是,摊上这么个女儿,谁能不烦心呢?
钟贵妃不由庆幸自己生的是个儿子,并且还算懂事。
与吴王寒暄过后,钟贵妃回了自己宫中。
她原以为,与吴王不会有什么交集。没想到不久之后,淳安帝将淑和的婚事托付给她操办。
淳安帝说:“淑和自幼没有母亲,婚姻大事总归要细心些的人来操办,朕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爱妃最合适。”
因为皇后与萧决同一阵线,又牵扯到陈嫣顾明熙的复杂关系,淳安帝并未让皇后接手。
钟贵妃笑着应下,“臣妾多谢陛下看重。”
淳安帝嗯了声,“不管怎么样,淑和毕竟是朕看着长大的,她自己坚持要嫁给那个人,朕也拦不住。朕只能给她多些面子,不至于让她被欺负。”
钟贵妃心道,淑和那个性子,谁欺负谁还不好说呢。
送走淳安帝之后,钟贵妃心情颇好。
淳安帝跳过了皇后,必然还是为萧决的婚事与他们母子俩僵持。
只要他们离心,她就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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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萧决隔三差五便将顾宣请来宫中陪陈嫣。有时候只陪她说说话,有时候陪她吃顿饭。
顾宣毕竟是男人,虽然和陈嫣关系还算亲近,可有些事也不方便。平南侯府如今是一日不如一日,顾宣心中多少慨叹自责,觉得祖辈基业毁于自己之手。如此想多了,兰姨娘便时常开解,一来二去,兰姨娘愈发受宠。
思及陈嫣,今日顾宣出门时,特意叫上了兰姨娘。
兰姨娘受宠若惊,只觉得胜利在望。虽说如今平南侯府一日不如一日,可无论如何,锦衣玉食的日子还在。她也没更多的野心,有如此风光已经足够。
马车出了门后没多久,忽地从大道中蹿出个人。车夫猝不及防,马也受了惊,顾宣与兰姨娘更是吓到。
顾宣正欲开口,掀开帘子却愣住。
那拦车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何氏。
何氏听闻顾明熙出了事后,心中愤懑不平,为什么他们忙活了这么久,竟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何氏声嘶力竭道:“顾宣!你怎么能这么对熙儿呢?他是你唯一的儿子啊?你怎么忍心……你这么对我便也罢了,你怎么能……”
她声音尖锐,听来令人不适。一时间吸引了不少人围观。
顾宣已经受够了她和顾明熙,倘若不是他们母子俩,一切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他冷下脸来,令人将何氏拉开,将她嘴巴堵上。
兰姨娘看了眼何氏挣扎的身影,又看了眼顾宣,迟疑着开口:“老爷,妾身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说。”
顾宣道:“你说就是了。”
兰姨娘垂下眉目,低眉顺眼道:“妾身似乎有孕了……”她忍不住将手放在腹部,“只不过,还未看过大夫。”
顾宣先是愣住,随后惊喜看向她平坦小腹。
怀孕了?!他要做父亲了?
他已经十几年没体会到过这种喜悦,尤其在如今这种一片废墟的境况之中,这个孩子就像一道曙光。
顾宣压抑不住喜悦,握住了兰姨娘的手,道:“若真有孕,我过些日子便向陛下上书,将你扶正。”
兰姨娘羞怯躺进顾宣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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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偏殿之中。
安神的草木香气充盈满室,遮掩住旖旎的奶香味,若仔细嗅闻,还能闻出一些。
这是萧决的意思。
倘若让旁人知晓她未产子便已有奶水,难免被有心人利用生出事端。
陈嫣闭着眼,倏忽睁开,还泛着红,嗓音也有些不自然。心口的疼逐渐被酸^胀感取代,还有些莫名的无力感。
她缓了许久,才被萧决拉起来。萧决哄着人,替她将衣带系上。
作者有话要说:过两年从老家走,再支棱支棱日六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