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美满,实际上却并没那么温馨。
可在皇后娘娘宫中,那种温馨是真实存在的,真真切切让她觉得舒心高兴。
皇后娘娘为人温柔,待她更是温柔又和蔼,就好像生身母亲似的。
不止陈嫣喜欢这样的日子,皇后也喜欢。从前她也常唤萧决过来吃饭或者小坐,只是母子俩总有些疏离。如今显然亲近多了。
皇后与迎秋感慨:“本宫真是高兴过头了。”
迎秋笑了声,看向一旁的萧决与陈嫣。陈嫣正将头靠在萧决肩上,有说有笑。
世上的欢喜总不是均匀的,这家有,别家却不见得有。
陈嫣与萧决回去的途中,遇上钟贵妃的辇车。好巧不巧,二人偏偏在一处狭窄路上相遇,若要过去,只得一方退让。
钟贵妃自然不愿意退让,便与他们僵持着。
钟贵妃方才去给淳安帝献殷勤,碰了壁,正在气头上,本就看他们不顺眼,皮笑肉不笑地搬出长辈的言论。
“无论如何,本宫也算是太子的长辈,本宫方才身体不适,不如便请太子让一让路,可好?”钟贵妃倚着扶手,神色淡淡。
旁人或许会让,萧决却偏不会让。
她是长辈,他却是太子。
“娘娘身体抱恙,在这冷风里吹久了可不好,千万不要加重了病情,到时候父皇会心疼的。”萧决连笑都懒得敷衍。
钟贵妃抬眼,“太子这话说得是,这样冷的日子,太子妃身子弱,风吹久了,会冻病的。听闻太子向来宠爱太子妃,定然不舍得让她生病,太子以为呢?”
钟贵妃之所以不肯让,不止因为那些原因,还因为她前些日子找着机会,竟策反了一个东宫伺候的内侍,虽非近身,却也已经来之不易。
她原以为,一切曙光都近在眼前,没想到没两日便被发现了,还被指桑骂槐地反将一军。钟贵妃心里这口气自然咽不下。
她之所以今日在皇帝那里碰壁,也是因为萧决将这事儿添油加醋告诉了皇帝。
钟贵妃冷眼盯着对面的人,心中恨恨笑起来。
萧决半步不退,拢了拢陈嫣身上的鹤毛大氅,又将人揽在怀中,俨然是在说,有他在,不会让她吹到风。陈嫣顺从地钻进他怀里,甚至还蹭了蹭,寻了个好位置。
最后还是钟贵妃耐不住性子,风简直像吹进她心口,这地方离晏清宫不愿,倘若陛下看见,她更要被冷落。她不耐烦地命他们退回去,又不甘心,道了声:“太子最好是能藏一辈子,只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总有一日会被人察觉。”
她知道萧决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太子如今是硬气非常,但愿能一直硬气下去。”临了,钟贵妃又补了一句。
萧决微蹙眉,只觉得这话颇有深意。他想起那件事,会是萧成俊母子么?
但并没有任何的证据。
萧决将这念头压下去,与陈嫣一道回了东宫。
他们回来时,云朱与太玄子皆在。太玄子毕竟身份高,不好常住宫中,不日他便要回正阳宫。
今日太玄子来,算是辞行。
陈嫣喜欢云朱,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云朱待她亲和许多。进了宫门后,陈嫣远远便看见云朱,朝她走近,却见她脸色更臭。
“云朱,你今天好像很不开心?是怎么啦?”
这些日子时常有些世家公子求娶云朱。其中原因,一则,云朱是太玄子名义上的徒弟,可以巴结,二则,云朱貌美。当时为了方便,也是说云朱是带发修行,可以还俗。
云朱已经为此事烦了好几日。
“啊,那怎么办?”陈嫣求助一般看向萧决,在她心里,反正阿决超厉害的,好像什么烦恼都能解决似的。
云朱烦躁地开口:“再这样下去,我迟早要动手……”
十五听后腹诽,那些人眼光可真差……
他看了眼云朱,心中窃喜。
云朱瞥见他表情,不留情面地问:“怎么?你很高兴?”
十五瞪大眼睛,赶紧解释:“没有没有。”
云朱没心思同他计较,只问了一句。
这事到底也没个办法,最后云朱只得说,她预备终身不嫁,才打消了一些人的念头。但狂蜂浪蝶还是有些,坚持认为自己可以打动佳人芳心。
原以为这不过是小插曲,没想到这事却牵扯出了另一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