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现在的实力根本就不足以与乌诃度罗为敌,不值得他为此冒险。
可是当他昨晚听闻乌诃度罗竟然把蜀州割让给了大齐后,动摇了。
昨夜,他彻夜未眠,觉得乌诃度罗实在是太过荒唐,割地大齐不是等于宣告天下,他怕了大齐吗?!就算乌诃度罗对穆迩斯有不满,也不该用这种方式来应对。
所以,普弥熙才来这里见乌诃迦楼。
“普弥熙亲王,请坐。”乌诃迦楼淡淡一笑,伸手做请状。
普弥熙笑着谢过,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乌诃迦楼。
乌诃迦楼身着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色僧衣,仿佛天山之巅的雪莲,神圣不可侵犯。
普弥熙笑容亲和不失恭敬,心里其实也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既惊讶,又震撼。
过去这短短一年中,乌诃迦楼遭逢了人生的剧变,从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昊国大皇子变成了一个见不得光的逆贼,这种天翻地覆的落差是绝大多数人都承受不了的。
可是乌诃迦楼没有变。
他的眼神、气度都一如从前那般睿智通透,仿佛他所经历的那场浩劫并未在他身上留下一点痕迹。
古语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乌诃迦楼的心性远超常人,身上有先帝乌诃北真的风采,却又比先帝更睿智,也更有远见。
想着,普弥熙的心沉静了下来,盯着乌诃迦楼的眼眸,正色道:“大皇子,您有何打算?”
乌诃迦楼答非所问:“明天仑苏里、哈努、朗博拉……都会来。”
听着这熟悉的一个个名字,普弥熙更惊了,乌诃迦楼竟然把这些人都说动了?!
那么何愁大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