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是冷淡的模样,很难想象,刚才做出那种事情的人,是如冰雪般清冷的西门吹雪。
“摩呼罗迦,你好漂亮。”西门吹雪站在面前,低头看着他,轻声说。
白离笑道:“这句话,应该是,小的,吹雪说。不像,你会说的。”
西门吹雪道:“那又如何。”
他伸手抚摸白离的眼尾,看着他的金蓝眼眸,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睛。
白离不由想起了玉罗刹,也是经常做这套动作,父子两个几乎没有任何区别。看来他们俩的审美差不多,都喜欢自己的外貌。
不过区别在于,玉罗刹是对他的容貌一见钟情,西门吹
雪则与他有温暖的回忆。
西门吹雪问道:“我记得小时候,你送过我一条红色手串,后来手串消失不见,究竟去了哪里?”
白离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你,不记得?”
西门吹雪道:“记不清了。”
正常的人类小孩都是五岁后开始有记忆,如果能记得更早前的事情,那必然情绪波动很大,才令他印象深刻。
白离说:“我丢掉了。”
西门吹雪问:“为什么?”
白离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握着西门吹雪的手,摸摸他漂亮的关节,摸摸他带着厚厚茧子的虎口和指腹。
西门吹雪:“是和父亲有关?”
白离心虚地看着他。
西门吹雪说:“我很想知道,告诉我吧。”
白离道:“你、不能,吃,吃。”
西门吹雪说:“吃醋。”
白离点头,既然他已经有所准备,那就好办了。白离说:“那个,是罗刹,送我的。我那时候,很穷,没有东西,但是喜欢你,就给你了。”
西门吹雪道:“父亲他吃醋了,所以又拿了回去。”
“对!”白离说,“他还,怪我。可是,送你的时候,罗刹,也在,他答应的。”
“所以你就把手串丢掉了?”
“嗯。”
西门吹雪道:“和吃醋有什么关系?”
白离想到玉罗刹做的事情,仍旧会觉得他很变态。他没有回答西门吹雪,只是脸上的表情还有躲闪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
西门吹雪沉默许久,转身离开了房间。
白离知道这孩子答应过的事不会失约,估计是和父亲抢人,心里还是过意不去才想出去冷静一下。
他擦干身上的水,把毯子放到一旁,正要换衣服,西门吹雪就走了进来。
白离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想用暗器,但是他此时身上没有暗器,遮蔽身体的毯子也拿走了,连件衣服都没有,只有白发垂落,稍稍遮挡。
白离随手拿过床上的衣服,将亵衣穿在身上。
西门吹雪看着他慢条斯理地系衣带,宽松的衣物无法遮挡他身上的伤疤,鞭伤和烫伤都格外明显,锐器造成的伤痕要浅淡一些。
“摩呼罗迦。”西门吹雪说。
白离看过去。
西门吹雪手中拿了一串红色的珠串,他的手修长白皙,衣服也是纯粹的白色,鲜红的珠串宛如雪中盛开的红梅,耀眼灼目。
白离瞳孔震颤,走上前拿过珠串看了眼,对西门吹雪说:“不是那个。”
西门吹雪道:“幼时懵懂,只记得大概,这是我十四岁时寻来的与记忆中最像的一串。”
白离不解:“为什么,这么,在意?”
西门吹雪说:“收到你的礼物时,我很高兴,也很喜欢。被父亲拿走后,更加念念不忘。”
很多东西都是失去后才知道珍惜,更何况西门吹雪本来就很爱惜,失去后就更放不下了。
白离看着红色的手串思绪万千。
西门吹雪拿起他的手,白离连忙拒绝:“我不要。”
西门吹雪问:“为什么?”
白离指着手串:“罗刹,很过分。我再也,不想,看到这个。”
西门吹雪便遗憾地把手串收回。
白离说:“原来那个,我埋到,沙子里。”
西门吹雪说:“看来你是真的不喜欢。”
不知道玉罗刹做了什么,让摩呼罗迦如此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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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离切到本体那边,思考了很久,觉得青衣楼的杀手是很强大的战斗力,但是青衣楼太过自由,杀手们桀骜
不驯,不服管教,如果让他们拜入明教,很容易出乱子,不如维系现在的格局。
他思考了很久,决定让摩呼罗迦继任青衣楼的主人,照常像从前那样接任务。
不过接下的任务需要好好筛选,优先对蒙古人下手,其次是为朝廷做事的汉人,最后是品德低劣之辈,其余的目标,哪怕出价再高,也不会出现在悬赏名单上。
这样做肯定会让青衣楼的订单减少一大半,可能会入不敷出,不过霍休那里累积了很多财富,天下间还没有人能比得过他,哪怕是花满楼家,只论钱财都不如霍休。
靠他的遗产,就算养活十个青衣楼都够用了。
想明白后,白离给摩呼罗迦下达了指令,然后切到摩呼罗迦那边,亲自去接手了青衣楼。
青衣楼中的人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