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放火!”
孔桂平静道:“西凉那里的羌人也是如此。”
他的家乡就在凉州。
夏侯充琢磨,开始质疑:“你说袁氏兄弟都带了那么多人过去了,蹋顿怎么可能会南下劫掠啊。”
袁尚和袁熙带过去的东西足够蹋顿过好几年的了。
曹初挑眉:“你这是觉得郭祭酒说得不对?”
夏侯充小声嘀咕:“我哪儿敢啊。”
曹初笑了笑,摇头道:“蹋顿和其他人不一样。”
夏侯充眨眼,难得谦虚道:“哪儿不一样?”
往年乌桓南下劫掠都是劫财,即使攻下城池也不会有治理的概念。
被攻下的城池往往成了乌桓人的猎场,缺东西了就来抢一把,不高兴了就杀几个人,几乎已经不把那里的百姓当人看了。
包括鲜卑、匈奴,都是这样。
曹初反问道:“那我先问你,蹋顿他抢的是什么?”
“不也是……”夏侯充刚要回答,立刻反应过来,“他抢的是人!”
“是啊。”
曹初摆弄着架在城墙上的连弩,继续解释给他听:“其他部族都专注抢东西,唯独他蹋顿专注抢人,你说这是什么道理?”
“这……”
夏侯充细细思索:“难不成是蹋顿脑子坏了?”
曹初:“……我错了,我不应该要跟你讲这些。”
如果吕布看到他,肯定很有智商上的优越感!
这回就连孔桂都看不下去了,解释道:“若蹋顿抢一户人,这说明不了什么。若他抢十户人,也说明不了什么。若是再多呢?”
曹初颔首,淡淡接话道:“再者,二袁带过去的人也有十万户。”
十万户是什么概念?
粗略算一下,如果一户是五人的话,十万户就是五十万人。
整个颍川郡的人都没有那么多!
袁家兄弟玩心机显然玩不过蹋顿,这些人口迟早会被蹋顿吞下。
等蹋顿彻底吞下了这些势力,他就会南下中原。
可消化这些人口需要时间,跟袁家兄弟玩心机也要漫长的时间。
很显然,曹操并不乐意给蹋顿时间。不仅不乐意给他时间,而且还想要他的小命。
夏侯充挠挠脑袋:“原来是这样。”
曹初笑骂道:“还不去做事?等大兄回来,他可没那么好说话。”
众人应声散去。
曹初刚准备回去,却看见亲兵愣在那,关切道:“怎么了?”
素来沉默的亲兵一愣,下意识拱手行礼。
曹初无奈:“有话就说罢。”
亲兵犹疑道:“女公子,属下有一事不明。”
曹初点头:“你说。”
这个亲兵是曹氏宗亲,跟在她身边许久了。
亲兵疑惑道:“论为人,显然是孔桂都尉好些,对任何人都无甚不敬之处,您却冷面相待。夏侯充时常挑衅于您,为人也不算顶好,还总在背后说叨,您却肯与他说上两句话,这是何故?”
“一个只是看起来讨厌,本心不坏。而另一个……”
曹初似笑非笑:“心术不正啊。”
亲兵一惊,不禁低声道:“此人可是要对女公子不利?”
曹初唇角微弯,学着郭嘉的样子摇了摇羽扇:“你且等着,不出三日,那位孔都尉必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