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
“是不是今儿个没陪着你起来,不高兴了?本相同你赔不是,明日再不如此。”
……
馥橙软绵绵地窝在男人怀里,被贴着耳畔轻柔低语,那耳垂便有些红了。
他转了转身子,终于不再埋着脸,有些疲惫地抬起头,枕到俞寒洲的心口。
男人似乎没想到他会如此,心口处被靠得酸麻,只得小心地捧起他的脸,顺势俯身,在他面上左右双颊各吻了一口,狎昵地同他蹭了蹭鼻尖,近在咫尺的眉眼间皆是笑意,哄他道:
“愿意理本相了?”
馥橙“唔”了一声,轻得几乎听不到。
他没有反抗,也没有跟着笑,只眸色朦胧地望着俞寒洲,伸手轻轻扯住了对方的衣袍,小声道:
“我醒了没看见你。”
“我会害怕。”
俞寒洲皱了眉,指腹怜惜地摩挲了一会儿少年的脸,道:“做噩梦了?起来有没有哭?”
馥橙下意识蹙眉,软软摇头,又很是奇怪地点了下头,理所当然地嘟囔。
“没哭,但是我难受,你怎么不在?你偷偷去上朝,也不带我。还这么晚回来……”
这话娇纵得……听在别人耳朵里,恐怕要倒抽一口气。
一朝宰相连着为美人歇了几日早朝,好不容易从温柔乡出来,好歹知道办正事了,美人还不高兴俞寒洲不带他。
朝堂那是什么?商讨国事、议政之地,如何说带去就带去了?
再说这早朝向来是定时的,早一刻晚一刻都不行,今日俞寒洲已是走得过早了。
总之,任谁来了,都觉得馥橙无理取闹。
奈何……俞寒洲不这么觉得。
馥橙不过蹙着眉,小小声抱怨了几句,男人便敛起眉,垂首吻他眉心和眼睫,举止间皆是珍惜。
“我知道,是本相不好,没有顾及到橙橙的感受,不该丢下你,回得也迟了。”
“那你明日还偷偷地走么?”馥橙慢吞吞问。
他一这般说话,音色便格外软和,像在撒娇,粘糊得紧。
俞寒洲勾了勾唇,允道:“明日早朝,自然一切照旧。只不过……”
看着少年委屈巴巴的眉眼,男人话锋一转,像是逗他,哄道:“只不过,今晚得让人在车里给你备好床榻,明日本相好带着你一道去。”
“这样,橙橙不用早早惊醒,只睡到饱了,睁眼便在车上看到我,如何?”
馥橙微微怔了怔,有些茫然道:“你领我一道去吗?”
“嗯。好不好?”俞寒洲哄他。
“好吧。”馥橙勉强点头,被怜爱地揉了揉脸,这遭便算过了。
他不再惦记晨起被留下的事,眉眼间的忧郁便淡了许多,看着也不像适才那般迷惘。
俞寒洲到底松了口气,将人揽到怀里,那珍爱的模样完全不是杀伐果决的当朝宰相应该表现出来的,可对着馥橙,没有办法赌。
馥橙的病太过难治,容不得一点意外。
他需要显而易见的保护、呵护、纵容、怜爱,来给予足够的安全感。
而这些,并不是以往的俞寒洲会表现出来的,却也同样不是,现在的俞寒洲应该掩饰的。
“饿了吗?早起用了什么?”俞寒洲将手掌贴在少年绵软的肚子上,轻轻抚了一下。
馥橙也不管,想也不想地说:“半碗粥,是不是肚子扁了?”
“嗯。”俞寒洲失笑,见馥橙穿戴整齐,就给他围了披风,一把抱起来。
“本相喂你再用一些。”
馥橙适时地揪住俞寒洲的衣襟,眨了眨眼,也没反驳,只温顺地靠在俞寒洲肩头。
此刻的他看着与常人无异,似乎只是安静爱娇了些。
可唯有俞寒洲清楚,怀中少年这一双眼睛,近看,或者说细看,都是朦胧的,像是谁也没有看,谁也看不见。
待侍女摆好膳食,俞寒洲抱着人一边喂汤,一边不动声色地哄:“早上有没有看见什么?”
“看?”馥橙狐疑地回望。
“嗯,或是听,一些奇怪的声音。”俞寒洲道。
“噢。有啊。”馥橙配合地一口一口喝完了汤,又开始慢悠悠地被俞寒洲投喂软绵好消化的粥点。
有俞寒洲喂,他胃口一般会好一些。
吃到差不多饱了,馥橙才抬头让俞寒洲给他擦脸,闭着眼,抿出一抹很浅的笑。
美人展颜,自然笑魇如花,诱人心神,只馥橙这笑,和之前一般,都像在模仿。
他在模仿这种情绪表现。
俞寒洲收拾好,将他按进怀中,缄默不语。
半晌,男人方闭了闭眼,略略松开他,见馥橙睁着眼认真地看着自己,俞寒洲凑近吻少年的唇珠,勾唇笑道:“现在可以告诉本相,橙橙听见什么了吧?”
“嗯。”馥橙全然没有防备,想了想道,“听到笑声,他高兴,又不高兴。”
“他?”俞寒洲紧紧盯着馥橙。
哪知馥橙见男人严肃了起来,便蹙了眉,不开心地推开俞寒洲,整个人转了过去。
他背对着俞寒洲,却分明坐在对方怀里。
俞寒洲简直拿他没办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