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声很响,特别是在这个晚上,显的更加响亮。
所有人都惊的怔在原地,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两息后,项龄朝茅厕方向狂奔,看到眼前一幕,她怔惊的说不出话来。
“小七!”
崔氏一声惨叫,惊的项龄朝茅厕奔去。
石头做的茅厕塌了,周围没有项瓷。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项瓷被压在茅厕里了。
“快救人!”
家里只剩下女人,男人们都去山上打石头,只能靠她们动手。
茅厕是家人天天要用的,再加上家里人多,所以茅厕建的是两个。
现在,茅厕塌了……小七若是掉在粪坑里,又被石头压着,没在最快的时间里把她救出来,她必死。
项家有一个算一个,都去搬石头。
当初地龙翻身都没把茅厕震翻,现在却塌了!
项铃医瞳孔地震后,也赶紧去挖石头救人。
余氏看着眼前情形,突然转身跑了,跑到桃树下,捡起地上的锣和棒捶,嘡嘡嘡一阵敲。
她敲的很乱很急,没有一点章法,和以前有灾难时敲的那个完全不一样。
但这个敲的又很有力,一点也不像小孩子玩闹时敲的。
有在村里被分配到没打石头的村民们,听着这急切又乱到心狂跳的锣声,飞速往这里跑:“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巡逻的村民们听到这声音,还以为是自己没巡逻好,让外村人闯进村,偷粮食时和村民们打起来了。
所以他们一听到这声音,跑的比马还快,生怕外村人偷的是自己家,不跑快点,受伤的就是自己家人。
排队求取灵泉水的外村人,听到这急切的锣声,他们都朝项家村望:“敲锣!是不是又有大事?”
“以前有蝗虫灾,项家村就是这样敲锣的。”
“哎哟,这敲的我的心都在狂跳,老天爷啊,这大晚上不会又出什么事吧?”
“不知道,我去看看。”
“旁边有后生崽拦着,外村人不让进。”
“我刚才去问了后生崽,是不是出事了。他说不知道,但说这锣敲的很乱,已经派一个人去看看了。”
“那我们等等。听着这锣声,我有点想哭,千万不要又有什么灾。”
排队求取灵泉水的人们,都没心情排队,而是齐齐往项家村里面望。
可除了看到黑暗隐藏的房子和星星点点的火光,根本看不到半个人影。
这若是白天,那绝对能看清楚,黑夜就不行。
这该死的黑夜。
余氏一通乱敲,引来一众村民们,奔来就问:“太奶奶,怎么了?”
“叔婆,怎么了,什么事?”
“大州他娘,这是怎么了?”
憋着一口气的余氏,为的就是此刻:“茅厕塌了,小七被压在里面。”
“什么?快,救人。”
“救人,快搬石头。”
冲来的村民们,大部份都跑到茅厕旁开始搬石头,少部份则和余氏用松脂做火把点起来。
谷氏抱着小宝,拉着大宝,再把四丫五丫拉到堂屋,让她们不要乱跑,现在人多,冲出去会被撞着,不添乱就是帮最好的忙。
她把小宝放到摇篮里,跪在地上面前东方,双手合十,向观世音大士祈愿,一定要保佑小七不要出事。
哪怕受点伤,也好过于没命。
那孩子刚受伤,怎么又受这罪呢,短短一盏茶时间,这都第三次了。
十几根火把举起,照亮这一堆正在搬石头的众人。
崔氏等人,搬的手指头出血也没停下来。
不能停,她们停了,小七就要多受一份罪。
“衣服,是衣服!是不是小七的?”
一人指着石头堆里的一块衣角大喊:“是不是小七的?”
崔氏看着那布满灰,看不出颜色的衣角,含泪道:“是小七的。”
茅厕里没有放布条,唯一的可能就是小七的衣服。
“还好没掉下去,快,加快动作把石头搬开。”
“没掉下去就好。”
“快,动作都快点,小心,别伤到小七。”
项铃医指挥着:“护着她脑袋,别让石头掉下来,造成第二次伤害。”
项婉双手放在脸上有血有灰的项瓷上方,心酸酸的想哭。
这丫头怎么那么可怜,刚伤了手指头,又砸破了脑袋,现在又被这么多石头给压了。
这老天爷真是不开眼,尽找好人受伤,连着受了三次伤,分一个给她怎么了。
如果刚才她扶着小七来上茅厕,她是不是就能替小七分担一些石头的重量?
项龄双手护在项瓷脑袋两侧,防止有石头滚掉砸过来。
还真就有石头滚落,砸过来时被项龄用手背挡了。
石头都是尖尖角角的,哪怕是砸在手背上,也会有一个浅浅的印子,这是轻的。
严重点的是直接带走一块皮,但这些和此时的小七比起来,都不算事。
崔氏护着小七口鼻,不让石头飞屑,溅到本就狼狈的项瓷脸上。
项铃医探了项瓷的鼻息,对上担忧的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