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瓷柔柔弱弱的动了动,就这一小小动作,牵动大家脆弱的心。
崔氏更是恨不得把这个女儿捧在手心里疼:“哎,你别动,你想要什么,你说,我给你拿。”
项瓷冲崔氏微笑:“我想坐起来,躺麻了。”
刚才她听项铃医说,她都昏迷了半个月,她真没有想到,她居然躺了这么久。
这再躺下去,她的四肢都躺退化了。
接收到项瓷求救目光的项铃医,犹豫后点头:“可以,她躺了半个月,可以坐起来,也可以下床走走。”
他指着项瓷的断腿道:“注意点就成。养的挺好。”
天天喂甘露水,伤口不知道养的多好。
得到项铃医同意后,崔氏和项婉这才齐齐上手,帮项瓷起身,让她坐着。
项婉坐在小七身后,给她当靠背。
项瓷其实挺想下床走走的,但现在不行,得慢慢来。
项瓷靠在项婉怀里,微笑着环看房间里的人。
有奶奶有娘亲,有二婶三婶,有开开,有小五,还有大嫂二嫂大宝小宝。
三哥和六哥不在,爷爷也不在,爹和二叔三叔也不在,小八小九也不在。
嗯,她的师父项铃医却是在的,正冲自己微微笑呢。
看着家人们,项瓷心情特别美丽,温柔的目光再次一一扫过家人们,最后落在夜开身上,多停留两秒才移开。
她看着自己被包扎的手和腿,问出她心头最大的疑惑:“我怎么了?”
昏迷前的事,她只记得她被勾针扎进了指甲里,又被锣给敲了脑袋,再后面的事她就不记得了。
怎么睡一觉醒来,手和脚就断了?
崔氏一听她这话,痛苦的回忆涌上心头,她想说,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最后还是项婉把事情经过简单诉说一遍。
经历过一次痛苦的家人们,哪怕是听到这平铺直叙的说法,还是忍不住红了眼。
项瓷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我可还真是倒霉,怎么能一次性受这么多伤?”
家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心虚的别开眼,不敢回答她这个问题。
自项信槿从小七五次受伤后,推出光怪陆离的事情后,家人们就一致把这件事当成秘密,绝对不说给小七知道。
因为这是他们的猜测,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谁也不知道,那就别告诉小七,免得她胡思乱想。
项瓷本还想问问二丫的事,但这个时候,她都受伤了还问别人,好像有点假惺惺,所以就没开口。
“粥来了。”
严氏端来白粥,崔氏一勺一勺的喂给她吃。
家人们也各自散去,夜开想留下来,但又没太多立场,也就出去了。
吃饱后,项瓷习惯性的去查看她的酒壶。
一看吓了一大跳,她的酒壶怎么小了这么多!
看着就比她高那么一丢丢。
以前酒壶可是比她高一个多头的呢。
项瓷借口累了,躺下后,接近酒壶。
看着矮弱瘦小的酒壶,她心疼的不得了,好似自己养的闺女,突然被别人给饿瘦了似的。
她这个人类躺了半个月,也没瘦成这样,怎么一只酒壶还能瘦成这样。
是不是替她挡了霉运!
心疼又胡思乱想的项瓷慢慢接近酒壶。
不知是不是因为酒壶在她身体里存在了太长时间,当项瓷靠近它时,她居然感觉酒壶高兴中又带着一丝委屈。
项瓷愣愣的看着它,感觉自己和它亲切后,它又高兴了。
“这太奇怪了。”
不管是不是错觉,项瓷觉得酒壶的那股子高兴,让她也很高兴。
她在酒壶旁边坐下,叨叨个不停,最后说道:“我娘说,你的灵泉水很厉害,天天喂给我喝,让我不但好好活着,还让我的伤口都快速愈合。”
她把受伤的地方指给酒壶看:“你看,这些都已经愈合到连疤都看不到了。这个是骨头断了的地方,愈合的时间要久一点。”
她欣喜的笑着:“但比那种伤筋动骨一百天的好太多了,我才半个月,对不对?”
也不管酒壶听不听得懂,项瓷哇哇的说了一大堆,最后说累了,才出来,睡了过去。
醒来后,她听到项龄压低的声音,里面全是怒火和不屑:“不给他们又怎么样?再闹,全部都打出去。”
“这事有小六处理,你别暴燥。”项婉的声音依然温温柔柔,“不会有事。”
项瓷没有听到项龄回答,正想睁眼,就听到项龄的声音响起:“那些人真可恶,小七都受伤了,还只想着要甘露水。”
“他们又不知道娘娘庙宇和小七有关系,想要甘露水也能理解,都想活着。”项婉道,“咱们还需要他们的信仰。”
项龄咬牙切齿:“若不是需要他们的信仰,我早拿棍子,挨个敲死他们。”
项瓷听到这里,差不多能明白了。
在她受伤昏迷的这半个月里,因为没有她提供甘露水,娘娘庙宇的甘露水就断了。
甘露水断了之后,那些没得到甘露水的村民们就来闹。
现在小六在处理。
小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