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亲还说,想要把那些瞧不起自己的人都踩在脚底下,就要按着她说的做。
他和姐姐很听话,也谨记着娘亲的话,等着她的信号,然后给他们放绳索。
就是大姐有点惨,被娘亲拿凳子砸了脑袋,流了好多血。
可谁让大姐不听娘亲的话呢?
若是大姐听娘亲的话,又怎么会被娘亲从小打到大?
其实死了也好,死了就不用挨打了,也挺好的。
项瓷看着与年龄不相符,眼睛不老实,一副无所谓态度的冯高安,她有股汗毛倒竖的感觉。
项老和族老们赶来,站到两孩子面前:“你娘在哪里?”
冯香花不停的哭,没法回答。
可她的眼睛却很不老实的转着,一看就是装的。
冯高安不哭不闹,一副你们能把我怎么样的嚣张感,看着不像七岁,倒像是十七岁的老油条。
项老爷子沉沉的盯着他们俩:“我也不想浪费时间,先把他们倒吊起来,其他人上城墙。”
“不管墙下的人是谁,来一个给我杀一个。”
“准备好的石头都给我往下扔。”
“听着他们的惨叫声,你们若是心软了,那么死的就是你。”
“不,死的不仅仅是你。”
“等到他们全部冲进来,死的还有你的爷爷奶奶,你的爹娘,你的媳妇,你的儿子女儿,你的孙子孙女。”
“你对他们心软,只是加速他们的死亡。”
“你们现在连死的权力都没有,听到没有?”
村民们一开始认为没这么严重,可现在听里正这样一说,瞬间就感觉菜刀横在自己的脖子上,凉飕飕的让人头皮发麻。
都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不敢吭声。
因着巡逻,村里早就分好了人数和队形,现在按着巡逻的队形列队守墙就行。
冯高安等到被吊到树上了,才反应过来,项老爷子说的都是真的。
他害怕了,他哭喊着朝项老爷子求饶:“里正爷爷,你放了我吧,我什么也没干,我还没把绳索放下去呢。”
项老爷子重重冷哼:“等你把绳索放下去,那就晚了。”
“你们不是没死吗?”冯高安有理的很,“利叔他们又没冲进来,你吊着我干什么,难受死了,快放我下来。”
项老爷子让村民们赶快走,别在这里看热闹。
村民们就走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守城墙。
冯高安见自己不管怎么说,项老爷子都不松开他,他怒了。
他冲着项老爷子咆哮:“你个老不死的,你再不放小爷下来……”
“啪!”
项瓷一巴掌甩在冯高安脸上,目光森冷:“再骂一句试试。”
敢骂她的爷爷,活的不耐烦了,别以为你七岁,老娘就不敢打你。
老娘打你可不需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一巴掌抽过去,管你牙齿掉落还是脑袋开花,抽就对了。
这一巴掌项瓷是用极了力道的,直接把冯高安的脸给抽肿了,也把自己的手抽疼了。
若是有个手替就好了。
冯高安震惊的看着项瓷,随后疯狂挣扎:“你个贱人敢打我,等我娘来了,我要让我娘把你扔到锅里面煮来吃了……”
项瓷听的寒毛直竖,瞳孔瞪大。
冯高安这话绝对不是说笑的,定是成氏当着他的面做过这事,才会让他说出这话来。
“啪!”
项瓷又甩了他一巴掌:“说,你娘把谁煮了?”
啊啊啊,不会是她们村里的哪个小姑娘小伙子吧,我去你混蛋的,可千万别是啊。
又挨了一巴掌的冯高安疼哭了:“你你你,把你给煮了。”
项瓷还想抬手时,手被一人给挡住。
项瓷眉眼微挑,挡着她手的二丫,连忙道:“七姐,我来替你打,别把你手给打疼了。”
二丫实行的很快,脱掉鞋,对倒吊着的冯高安的脸就是左右开弓:“不说你娘煮了谁,我就一直打。”
项瓷看着被鞋底抽的噼里啪啦响的冯高安,觉得自己脸疼。
二丫太残暴了。
“你这样一直打,他想说也说不出来。”项瓷真看不下去了,忙拉住二丫。
她是想知道答案,可没想着要把他抽死。
冯高安已经被抽晕了过去,嘴角的血嘀哒着往下落。
项瓷:“……”
二丫缩缩脖子:“我没有想到他这么不经打。”
项瓷无奈的很啊,这是个被宠着的小公子,可不是耐打的你。
突然,二丫指向倒吊着的冯香花:“还有她,她不说我就打她。”
“我说我说。”冯香花看着残暴的二丫,眼里惊恐一片,“我娘把我三堂姐给煮来吃了。”
项瓷听到‘三堂姐’三个字,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他们项家村的小姑娘小伙子。
但想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她还是再次确定:“你们都吃了?”
冯香花像倒豆子般倒出来:“我娘也是被他们逼的,他们欺负我们,不给我们吃的,我们好饿啊。”
“白天不能出门,夜里又有野兽,还不给我们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