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里正的心猛然被拉起,慌了神:“什么毒蛇,怎么回事?”
高二海也怔住了,借着火把看着村里人狞狰着脸,凶神恶煞的朝村口奔来,好似要把他高二海给撕了一般。
心虚慌乱吓着的高二海,猛然把高里正往村民们面前一推。
高里正被推的踉跄着往前摔,又被冲来的村民们给撞倒在地。
人群逃离,蜂拥而至时,一旦摔倒在地,就很难再爬起来。
一只只脚踩在高里正身上,高里正连呼喊声都没有,就没了。
高二海随着人群往外跑,不敢回头望,只一个劲的往前跑,跑到大路上,他下意识就朝项家村跑。
其它村民们也跟着往项家村跑,这个时候,项家村是最好的避风港,有粮有城墙。
若是项里正不收留他们,他们就去告官。
高二海从来没有跑的这么快过,一口气跑到项家村城墙下,大喊救命。
城墙上守城墙是项礼介,他在被项信柏砍了一根手指头后,特别乖巧听话。
因为他知道,若是自己不听话,项信柏下次要砍的就不是自己的手指头,而是自己的手臂。
他不想变残废,
再加上这次他得了一个姑娘,两小口天天恩恩爱爱,也让他不敢乱来。
搂着软软香香的媳妇和搂着会砍手指头的牌九,他自然是想搂着软软香香的媳妇。
所以他这段时间乖巧的很,半分不敢做错事,怕软软香香的媳妇没了,也怕手臂没了。
他正畅想着媳妇什么时候给自己生个白胖的儿子时,就听到城墙下传来救命声,他拿起火把朝城墙下望:“谁?”
高二海见有人应自己,惊喜不已:“我高家村的高二海,我侄女在项里正家,快放我进去。”
对于高家二丫五姐妹到项里正家这事,介子是知道的。
大丫杀高大海时,他和村里后生崽正好巡逻到那里,亲眼看着那血淋淋的一幕发生,这让他做了几晚上的噩梦。
住在里正家的二丫,怎么可能会接收把她们赶出村的高二海?
介子是喜欢赌,又不是傻,他当即冲着城墙下喊:“你侄女叫什么名字?”
高二海频频回头望,可不想让高家村的人和他抢进项家村的名额:“我侄子叫高二丫,住在项里正家,那么大的事,你应该知道。”
“哦,二丫啊,可她不姓高,她姓封。”
介子巡逻时会遇到二丫跟在项瓷身后,有时会遇到二丫去娘娘庙宇跟项铃医拿药。
虽然没说过话,但二丫的事,整个项家村人都知道。
高二海已经看到高家村村民往这里跑来了,他急的不行,满脸不耐:“她就算再改姓,那也是我高家人,快让我进去,我可是她亲二叔。”
介子冷笑:“我呸,好大个脸,都不是亲戚了还敢来攀关系,赶紧走,不然就别怪我放蛇咬你。”
村里抓了许多毒蛇,都是用来吃的,说放蛇咬人,不过是因为近来天天吃蛇的关系,顺口说的。
高二海一听蛇,吓的连连后退,瞳孔瞪大:“蛇!你们项家村养了毒蛇要来害我们,你们想抢我们的粮!”
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乱七八糟的,快滚。”
高二海自知好似得了把柄,对已经冲到城墙下的高家村村民们喊:“毒蛇是项家村养的,他们想毒死我们所有人,然后霸占我们的粮食,是他们。”
高家村村民们气愤的去爬城墙。
打磨过后的城墙,就连拿飞虎爪的土匪都爬不起来,更何况是什么都没有的村民们。
他们高声叫喊漫骂,好似丧尸般爬墙又落下。
高二海也趁势喊:“快开门,不然我就去县里告诉县太爷,你们项家村做了城墙,让他砍你们脑袋。”
介子真是气笑了:“还告县太爷,你是傻的脑子进水了吗?一肚子坏水的玩意。六叔,你来了,高家村人,叫喊着让我放他们进来。”
项信槿单手背后,俯瞰叫喊不已的高家村民,侧耳倾听他们叫喊的是什么后,冷声道:“别理他们。”
介子连连点头:“嗯,我不理他们。可他们这样叫骂,还骂的那么难听,说咱们用毒蛇……”
说到这里,他反应过来了,眼睛腾的亮了:“毒蛇往他们高家村去了,那咱们村的毒蛇是不是就少了?”
“不清楚。”项信槿目光锁定在高二海身上,“去抓一条蛇过来。”
介子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但还是乖巧的去抓一条拔掉了毒牙的五步蛇。
项信槿接过五步蛇,朝下方喊:“高二海。”
高二海听到有人喊他,高兴坏了,忙应声:“是是是,我是高二海,快让我……”
项信槿打断他的话:“你做的很对,把高家村人引到这里来,等他们全部都被五步蛇咬死了,高家村的所有粮食就都是你的,你可以好好的活着。”
以为自己能进去的高二海,听着这话,怔住了,在看到一条蛇自城墙上抛下来后,他好似醍醐灌顶般反应过来:“你……”
他反应过来了,高家村人也反应过来了。
高家村人一边躲避扔下来的五步蛇,一边冲高二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