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项信榕的解释,项瓷噗嗤笑出声:“二哥,你真是太会说了,若是我,我定是要对他说,我就想打你怎么着。”
项信榕憨憨的摸摸脑袋:“当时不知怎么的,嘴巴就这样说了。”
谷氏看着项信榕,满眼都是崇拜和爱意,这就是她的男人,真聪明,真厉害。
家人们都笑了,同时也在心里把那个孙良轩给骂了一顿。
品子不行,想的却行。
最后回来的是项信柏,他去的是谢家村,离项家村最近,回来的却最晚。
若不是知晓他有能力,城墙上巡逻的村民们,也能能看到在谢家村的项信柏,还以为他被害了呢?
陆续的,家人们都回来了,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各自把他们的任务答案说给项老爷子知晓。
项老爷子对这些答案还是挺满意的,微点头朝项信柏望去:“小柏,说说谢里正那边的事。”
“谢里正当然是答应。”辛苦一下午的项信柏,边说话,嘴上的动作也没停,“我一说,他沉思后问了我一句话。”
全家人都看着他。
“谢里正问我,这种不正常的天气,净瓶娘娘说了什么时候过去没有。”
项信柏下巴微抬,带着得意之色,啧了一声:“说真的,我是真没有想到,他居然会问这话,你们去的那些地方问了没有?”
夜开等人齐齐摇头:“没有。”
“所以说啊,最了解自己的还得是对手。”项信柏有点小感慨,“其实这十二个村,除了咱们项家村,我觉得谢家村最厉害。”
项瓷想了想,也觉得有理。
不站在自己角度,而是站在谢里村的角度上来想,谢里正做的确实也没错。
先说谢家村和项家村的世代恩怨,是因为两个孩子结亲而结的仇。
这份仇都是为了自家孩子好,只是最后没谈拢,双双没了。
而后,两村打架约在荒地打架,村里后生崽都来,这是村里团结,一致对外。
谢家村和项家村结仇打架,哪怕打不过,他们也不怕。
有事就上,有架就打。
最近结的大仇就是偷粮食,这事在项家村人眼里,对方罪不可恕。
可在谢家村人眼里,他们都要饿死了,还在乎面子?
其实真正说起来,他们项家村和谢家村并没什么区别,都是为了自家村子。
只是立场不同。
项瓷心里是这样想的,却不敢这样说,免得被家人打脑袋,骂她心软,善良过头。
人家给她一杯水,她却要还人家一个池塘,亏死了还被人骂脑残。
她记得六哥说过:“善良过头就是懦弱,所以善良必须带锋芒。”
“保护自己才能帮助他人,否则就是给他人机会抢夺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命。”
六哥还说:“有时,单纯是无知,善良是愚蠢,别显摆这两样,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六哥又说:“这天下破破烂烂,总要有人缝缝补补。”
“保持初心,维持本心,善良为辅,自强为本!”
六哥也一直都是这样做的,对家人好,对敌人狠。
该亲亲,该杀杀,少在他面前释放你的绿茶,谋取他的善良和心软,小心风沙滚滚让你粉身碎骨。
项瓷想着,情不自禁的朝项信槿望去,她的六哥又好看又善良又勇敢,天下无敌。
也不知道将来是哪个幸运的姑娘嫁给他。
呃,等等,是二丫。
项瓷的目光悄眯眯的自项信槿身上,移到二丫身上。
二丫端正的坐着,捧着小碗,斯文的吃着饭。
她到这个家很长时间,以前狼吞虎咽的习惯,早就没了,用的是项家人吃饭的规矩。
只要六哥喜欢,管她二丫二花的,都成。
项瓷乱糟糟的想,笑眯眯的一碗饭接着一碗饭吃。
耳边响起三哥豪迈的声音:“我和谢里正说,净瓶娘娘没说具体时间,只大概的分析,至少四五年都会是这样。”
“然后谢里正就拉着全村人开会,爷爷,你还真别说,谢里正开会和你一样凶残。”
“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在你开会的时候,偷偷躲到咱们村来学习了?”
项老爷子斜了他一眼:“以前和县老爷他们开会,他能光明正大的看,偷学什么。”
“再说,他也是个厉害的,不然谢家村能和咱们抗抗?”
项信柏点头竖大拇指:“是这个理。我在下面听他们开会,还别说,他们的问题都很具体,真是每一个点都想到了。”
“最后,谢里正说城墙就按着咱们的方法围,若是别村有意见,他会去劝说。”
“还说他们村上次从咱们村买的稻谷,留了许多做粮种,还愿意借农具。”
项老爷子满意点头,脸上带了笑:“借农具,这倒是好事。”
“所以,我当时就带人把农具扛来给崔里正他们了。”项信柏骄傲的直抬下巴,“不拿白不拿,这么多人,他们有多的农具,借出来我们这边压力就小一点。”
谢家村孙家村高家村钱家村这些近的村子,当然不需要搬村子。
他们的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