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
林山无奈地咳了咳,“先去找功曹椽史。”
功曹椽史正守在袁仵作的身边。
任是谁身体再好,都受不了那样的冰火两重天的折磨。
袁仵作的脸『色』苍白,恹恹地昏睡。
“这林家真是邪了门啦,”功曹椽史对着昏睡的袁仵作念叨,“你喜欢的这个林大娘子,一般人真是喜欢不起,就看他家那么多事,就没有消停过。”
“……我劝你啊,还是收了那份痴念,好好过日子吧……”
“陶瓷罐子碰上铁鼎,谁最容易碎?你看看你啥也没有做,就惹来这样的罪,若是再参合的多了,连小命都没有了……”
功曹椽史烦躁地起身转了转,又对着双眼紧闭的袁仵作说:“我可是在衙门里混了这么多年了,总能看出来,林家一定是得罪了什么惹不起的人,不然怎么会这么不消停,这样的小娘子哪能是你肖想的?你能护得住她的周全吗?只有淮阳王能,圣旨都下旨赐婚了,你还在这里上什么劲?”
窗外传来了林先的大嗓门:“功曹大人,功曹大人。”
功曹椽史叹了口气,“你先歇着吧,都是朋友,我可看不得你这么可怜,可又说不出口,只有趁你睡着才敢说,也真是绝了。”
功曹椽史转过身去,袁仵作的眼角便流下了眼泪。
“来了,来了,”功曹椽史连忙应声,将冠帽戴上,又小声抱怨:“这是来通知我案情结果了么?若不是因为淮阳王,谁愿意来办这样的案子谁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