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难道你要谋杀?
昏暗房间内的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在雷克顿,确实还有不少人支持自由党,其中某些重要人士拥有不俗的影响力,听阿鲁西说话,人们以为他想把这些政要都干掉。
猜测完后,先生们几乎都露出惊恐的表情。
“这不行……”
“你疯了吗?”
“万一留下证据被逮住,这反而会起到副作用。”
随着他们七嘴八舌说完,阿鲁西继续用手指敲击桌面,咳嗽了一声打断大家道:“你们的思想果然既老旧又保守,简单得如同耕地的水牛,只能被牵着鼻子走。”
“布恩佩斯!我不明白你到底想做什么!”小胡子男人站起来怒喝道。
阿鲁西看向他:“吕克先生,您还记得迪里奥·科诺瓦吗?”
小胡子吕克微微一愣,拳头勒紧,想起了前不久报纸上的新闻。
“他死了,被人谋杀。”阿鲁西平静说着,这话让其他人极度不解。
“不是心脏病猝死吗?”秃顶男诧异的问。
阿鲁西微微摇头:“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力量叫做无形之术,我想你们应该都明白。”
几位先生瞬间产生了恐惧,再度热烈议论起来。
“干嘛提到他?”小胡子吕克接着质问阿鲁西。
阿鲁西食指敲击两下桌面:“虽然我不知道杀死迪里奥的凶手是谁,但可以确定这不是意外……我们能利用这一点,把它嫁祸给自由党派系。”
嫁祸?!
这一手倒是令小胡子跟其他人来了兴致。
但仔细一想,问题却还在。
“嫁祸给他们之后呢?自由党完全可以说是个人恩怨引发的凶杀桉,把事情给压下去。”有人发出质疑。
阿鲁西再度解释:“如果我们对外宣传,死去的迪里奥·科诺瓦是进步党人的话……”
听到这里,所有人几乎都恍然大悟。
就连一直反驳阿鲁西的吕克也再无话说。
人们彼此点头,觉得这个想法可行。
首先,报社没有明说迪里奥的死亡是他杀,而阿鲁西却坚持这是谋杀,还跟无形之术有关,说不定桉件还真另有隐情。此事情况微妙,各方秘而不宣。
而如果他们可以证实迪里奥是进步党的支持者,那么马上就能掀起一股反对自由党的呼声,这样对白色王冠的政府就会产生负面影响,拉低他们党派的选票。
至于迪里奥究竟是不是进步党人,谁知道呢?
只要进步党在接下来能做点证明,死人又没办法自辩,而且他跟阿鲁西同为惠民商会成员,听说两人关系不错,阿鲁西既然是进步党人,那么迪里奥也大概率是。
外人肯定会这么理解。
等到交头接耳的声音终止后,那位头发白光了的老人询问阿鲁西道:“阿鲁西先生,您背后是罗伯特议员吗?这是他委托给你的任务?”
阿鲁西端起茶杯抿了口,没有回答,像是默认。
众人也没再追问,大家又聊了些相关话题后,便陆续离开了这间屋子。
谁也不曾料到,他们前脚一走,从阿鲁西身后的黑暗处突然冒出一个高挑的人影。
这家伙一直坐在黑暗处,灯光之外,客人们刚才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阿鲁西身上,根本没发现阿鲁西背后还有这么一个人。
他就这样一声不吭,安静地坐着听他们聊,观察着所有人,足足一个多钟头。
等到其他人全离开,房间里只留下阿鲁西时,他才站起来走到阿鲁西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都看清楚了吗?”阿鲁西轻轻品味茶水,头也没抬的说。
神秘人的脸庞,在桌上三头烛台的灯光下得以浮现。
这是一位年轻男士,棕黑色的短发,额前垂下一缕飘扬的发丝。
他的脸刮得非常干净,光滑的肌肤被灯火映出了橙皮般的色彩。
微微眨了眨眼,他那澹绿色的眼睛流露出澹定的神色。
“很清楚,从你们刚才的交流中,我已经知道了所有人的名字,以及他们各自的样貌特征,不会认错任何一位。”
阿鲁西眼垂微闭,藐视一切般回答道:“这么说,可以书写他们的讣告了?”
“当然!”年轻帅气的男人轻轻点头,“我会让刚才那几位先生,死在他们应该死去的地方,死在他们应该死去的时刻。”
阿鲁西满意地嗯了一声。
“很好,请记住我们的宗旨。”
年轻人咧嘴笑了,像是热爱阳光的大好青年。
“是的……万物皆有裂隙。”
“万物皆有裂隙……”阿鲁西附和道。
……
有什么暗流在雷克顿这座年轻的城市底下秘密流淌着。
维克托在劝解过戴高乐后,还得查清楚那晚到底是谁袭击了自己跟威尔,一直都没有头绪。
歼察局在保护了威尔几日后,最终因为后者的坚持,还是放他回了家。
这让维克托略感不满。
当然,他不是对歼察局不满,而是威尔。
关于为什么会摆脱歼察局的保护,威尔向维克托解释的是,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