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没有再跟她们有联络。”季换澜说。
詹老当即皱眉,“你就是这么处理事情的?”
季换澜低着头。
“我第一个教你的词是什么?”
季换澜微微咬牙,“永绝后患。”
詹老眯起眼睛,“你又是怎么做的?”
话落,詹老抡起一拐杖对着季换澜的胳膊就打了过去。
那么重的一下,季换澜只觉得自己的胳膊已经断了。
可即便如此,她一声都没吭。
因为师父最讨厌挨打出声的人。
詹老冷冷的注视着她,眼底流露出一丝怒其不争,“找。把人给我找出来,带到我面前。”
季换澜猛地抬头,“师父,这是在国内。”
“我说的话你听不见?”
季换澜提了口气,“我听见了师父。”
“那就去办。”
“好。”
季换澜起身后去了厨房准备给师父老人家做点晚餐。
谁料,客厅的詹老忽然怒吼一声:“我让你找人,你去做菜干什么?季换澜你是越活越像个只能依靠丈夫的妇女!”
这一声骂让季换澜回过神,只能拿着车钥匙离开家。
晚上五点半。
詹老靠在沙发里闭目养神,在有人走到门外的时候,他就已经睁开了眼睛,直至有人打开密码锁。
沈熄带着有有与詹老六目相对的时候,三个人都有些怔住。
詹老怔住不是因为沈熄,而是因为有有。
不熟悉沈熄的人,会觉得长得很像季换澜,但认识的人才会知道有有其实像沈熄。
詹老始终看着有有。
他以为自己看到了小时候挨了打也不哭,硬忍着继续做事的季换澜。
詹老也不打招呼,更不自我介绍,便对着有有招手,“来。”
不知为何,沈熄即便没见过詹老,却在看见他的第一眼就认定他应该是季换澜的那位神秘的师父。
有有居然也不怯场,詹老让他过去他就走过去了。
小家伙礼貌开口:“爷爷好。”
詹老终于露出了些许的笑模样,“过来。”
有有似乎是一点也不怕他,当真走过去。
詹老把他抱起来放在腿上,“这么大了啊。”
在詹老眼中,有有长得像极了季换澜,他就难免想起那个夭折的小女娃。
那小女娃如果长大了,大概长得更像季换澜。
想到这里,詹老不由得抬眸,冷漠的目光笼罩住沈熄。
沈熄主动说:“师父好。”
詹老挑眉:“你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猜的。”
这份聪明倒是让詹老有点惊讶,但依旧泯灭不了对他的讨厌。
连自己女儿的护不住的男人,同样是个窝囊废。
以至于詹老对沈熄一个好脸色都没有。
再晚一些,季摇清与全遇亭陆续回来,都看见坐在客厅陪有有玩耍的那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家。
季摇清钻去厨房,“那老头儿谁?”
沈熄答非所问,“你姐邀请来的。”
“哦哦。”
季摇清便带着全遇亭一起去客厅跟詹老打招呼,虽然不知道是谁,但起码是季换澜的客人。
詹老却理都不理她,只专注的陪着有有玩玩具。
平时看着无比威严吓人的老人家,面对有有时却那样的和蔼可亲。
见这老头儿不搭理自己,季摇清也不自讨没趣,只是切了果盘,续上茶水放在詹老面前,然后就走了。
直到季摇清走后,詹老才瞥她背影一眼。
詹老叹口气,对有有吐槽,“你妈妈做事太慢了。四个多小时,还没找到两个人。也不知道这些年她到底怎么活的。”
有有疑惑:“爷爷,妈妈找谁呀?”
詹老帮他拼装玩具,“找两个比你妈妈还笨的人。”
有有反驳:“妈妈很聪明呀。”
“她哪儿聪明?办事这么差劲。”詹老越说越来气。
有有立马端着茶水,笨拙的送到詹老面前,“爷爷不气,喝茶。”
看见这小娃娃这样,詹老忍不住笑了出来,“鬼精灵。”
喝了几口后,他看着那些玩具自言自语起来:“你妈妈小时候比你还聪明。也不知道长大了怎么就……”
这些年,即便他不在季换澜身边,但他还是看着她结婚生子,一步步稳住自己的事业的。
就是遇见事儿的时候,不够狠。
许多事都是季换澜的优柔寡断带来的,她明明完全可以避免掉。
晚上六点四十五分。
沈熄亲自请詹老上座吃晚餐,其余人都坐在两边,有有挨着詹老。
大家都对詹老不熟悉,所以也没说太多客套话,都像个小辈一样,老老实实吃饭。
沈熄的保镖们也进了门,分别待在家里的各处。
詹老甚至一眼都没看。
正吃着呢,詹老忽然使唤沈熄:“来人了,去开门。”
沈熄没有质疑,即便他们并没有听见门铃声。
结果他一打开门,真就有两个男人站在门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