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桑姆的笑声,在场的人分别露出了不同的眼神。
盛老太太:你到底是哪一边的?!
詹老:莫不是被我那一刀给捅到了脑子?
其余人:他为什么能笑的如此开心?
好似詹老刚刚怼盛老太太的那句话,准确的戳到了桑姆的笑点,以至于这么半天他都没停下来。
盛老太太也无心跟他一直计较,看回去詹老:“你可真是没有礼貌。这么大的年纪,居然还对长者人身攻击,小人做派!”
“这番话你说的可是大错特错。首先,你我之间,你不算什么长者。其次,何为小人做派?说的好好的,你无端攻击起我的学生来,我反过去批评你几句却不行了?如果我是小人做派,那您这可就是不要脸的做派。”
“你!”盛老太太急了:“你居然骂人?”
对于盛老太太这种完全不讲理的人,詹老是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的,说好听的他是雇佣兵出身,说不好听的,也算是个恶人。
恶人自有恶人磨。
“没有人中的也叫人?那是发育不全。”
“哈哈哈哈哈哈!”桑姆又在那捧腹,“发育不全……”
詹老:……
盛老太太已经被气得发抖了。
盛老太太忍不住吼了一声:“你别笑了!”
桑姆即便已经四十多岁,却因为从小到大无忧无虑,人长得年轻,性格也比较外向。
这种时候他笑的肆无忌惮,还险些靠詹老身上,詹老直接用拐棍给他挡住了。
“蹭我身上口水,我这根拐棍就会落在你的头上。刚刚动完手术,也不怕把你心脏笑炸了。”
这俩人一扭头攻击起了自己,桑姆竟也没生气,脸上的笑容还没完全消失,“两位继续聊天啊。”
听他们吵架可真是太有趣了!
“已经没什么可聊的了。”盛老太太很想起身就走人,可在场的还有其他的宾客,就这么走了,实在有失礼节。
这个盛家跟桑姆合伙的,所以在詹老面前,这个盛家没一个好东西。
这一个个为老不尊,心眼都长歪了的种,气死一个少一个。
詹老这时候横了桑姆一眼:“你这脑子跟你爹比起来,真是差了好大一截。你爹挑选的合作伙伴那才是真的人中龙凤,你这挑的……一个个都黄土埋半截的,也不知道拿来什么用。难不成你是准备凑四个棺材,死了以后好在一起打麻将吗?”
桑姆:……
恶毒!
桑姆咬牙:“你太恶毒了!”
“叔叔我只是实话实说。”
不过……
桑姆又想起詹老刚刚说了一遍,人中龙凤,咬着咬着牙就笑出声来了,“哈哈哈哈……不行……很是抱歉……我太失礼了……”
盛老太太真的很想让这个家伙滚出去,可大女儿又说过,他们现在还需要靠着这个外国佬铺路呢,不能得罪。
“桑姆先生,你大病初愈,还是不要情绪太激动的好。”盛老太太隐晦的提醒了一句。
可惜,桑姆这个正儿八经的外国佬根本听不出来盛老太太的弦外之音。
他是那种放肆惯了的人,毕竟连詹老他都敢得罪,一个盛老太太他又怎么会放在眼里?
“盛老太太,你不知道我有个症状。有笑不笑,我心脏会更痛啊。”桑姆捂着嘴巴,都笑出汗来了。
“各位,可以移步过去,马上开餐了。”盛夫人亲自过来邀请在座的长辈们。
说到吃饭,那谁也没有詹老走路的速度快。
季换澜与沈熄他们,自然要跟同龄的同行坐在一桌,偶尔闲谈几句。
詹老便坐到了被特意安排的座位落座,他用热毛巾擦了擦手,余光瞥见身旁多了道身影。
他当即横眉冷对:“你坐我这边做什么?”
桑姆的脸皮厚的很,“自然是外国佬跟外国佬坐在一起了。”
“你不是跟盛家关系很近?你们这种同伙应该一桌才是。”
桑姆嘿嘿一笑,“詹老先生你是不知道,如果不是我别无选择,我哪里会挑选他们家?在这里休养的几天里,每天都要听那个老太太哇哇叫。年纪那么大,嗓门还挺高。”
如果是不知情的人,根本看不出来这俩人居然是仇敌。
“别跟我铺垫。你算计着我学生的事情,我不会善罢甘休的。”詹老可没给他半分面子。
桑姆点点头,“是是是。詹老您铁面无私,我打小就知道的。”
“我警告你,离我学生一家远一点。”
桑姆啧了一声:“詹老,说实话。其实我并没有想要害你的学生。我只是想要让盛家江家这些人帮我铺个生意路出来。但他们想要利用我给予的帮助,除掉你学生。那这可与我无关啊。”
詹老哼笑:“你要是不帮他们,他们能有那个狗胆?”
“中国不是有句话叫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
“是啊。”詹老叹口气,“不除掉你,我都不放心死啊。”
桑姆:……
开餐了。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盛老太太居然也跟他们坐在一桌。
这桌竟然是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