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们往这磨托身上看,看出什么不对头了么?”
“没那儿不对头呀,这磨托往浆槽口一边倾斜是很合理的事,要不磨出来的浆怎么流出去。”马老六蹲下来往磨托底部瞅。“哎,老弟,这石墩子座跟磨托的接口是顺着往一边倾的,你要不提这磨托我还真没注意到。”
徐三晚原本还有心跟他们故弄一下玄机,忽地想到什么事似的,面色显得一紧,便举手去扯磨盘上的一根四方木条,道:“咱得赶紧回去,我怕那麻生不知会不会急气攻心,自个儿摸进鬼子营里去了?”
“他真会这样干的,我看他这阵子心神就没定过,要不是我们捂过他几次,叫他不要打草惊蛇,他早跟军营里的鬼子干起来了。”
高飞说着话,看着徐三晚用磨盘上抽出来的木条向着旁边一个用来坐人歇息的圆石凳顶部戳去。
只容得一个人坐下壤在地上的石凳一下被撞开上头的一截,掉在地上,露出石头当中一个四方洞孔。
“那是个罗网,敌人早就埋伏好,张着口袋,就等咱往里钻了!”
徐三晚吼道,举起木条插进那洞孔里,跟着提起来狠狠再插进去,抵着那木条直至其完全没入洞孔里,孔口下面立时传出一声咔擦响声,像是地下有什么装置松动了一下,跟着是地下隐隐发出的咯咯声。
边上的石磨忽地从磨托以上抖动了一下,跟着传出磨擦石头的响声,那磨托竟开始往一边倾去,与槽口相对的磨托后部慢慢滑过石头座基,露出座里的洞口。
座托与上下磨盘脱出基座有三分一时停了下来,露出的半个洞口已经可顺当滑进一个人身的宽度。
“走,趁这下我带你们走一趟这下面的路,这里面有些地儿和暗处我是没到过的,那年我为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偷偷花了些钱让这宅子里把事的头带我又进去过,不然我连这石磨是怎么开的都不知道。”
徐三晚带头滑进了地道口,一下消失在往一边倾斜下去的洞口里。
“你没说这洞口怎么合回来就走了?”李四弟对洞口里嚷了句。
“关闭的机括可能在下面。”马老六跟着也插下下斜的洞口。
黑暗的洞穴里,徐三晚将带进来的马灯的火芯调起火苗,看见一人从前面的洞口顺坡道滑了下来。
“伙记,这才起程就险些栽了个筋斗,还有顺当儿点的路么?”马老六从地上摸索着站起来,给徐三晚一把拉离他站的位置,随即就见李连长从洞口跳了出来。
洞穴是个不到十个平方的小空间,马灯照见下,一边有个小耳室,另一边有条通道。
徐三晚提灯进入小耳室,马老六跟了进来,他看到里面有数根柱在地上的木条直伸进洞顶的一个暗井里,灯光照见那些木头上装有绞盘和木头齿轮,还有从绞盘上伸进井坑里去的铁链条子。
觉着其他人都进了洞室,徐三晚招呼老六一起将木柱上套着的绞盘转动起来,头上的洞坑里传出咯咯的响声,从上面伸到绞盘上的链条慢慢收了回来。
“设计这地道口的人有那诸葛孔明的才能。”推着绞盘的老六看着链条收回到绞盘的轱辘上,感觉上面的石磨应是复了位。”说着还发现有根木条掉在井坑口下来的地上。“这是你刚才插入石头里的那根木头吗?”
徐三晚点点头,道:“记住刚才那口石磨,另一口是没有入口的,我记得那年把守这里的老头是我二哥收买的心腹,这里的事都是他在处理,他曾私下对我说过另一处地道口是在宅子住人那边的一个佛堂的弥勒佛肚子下,可他就不告诉我机关在那里,那天得跟你去捉摸捉摸。”
“这敢情要的!啥时候咱在这里跟鬼子或汉奸走狗碰上了,得让他们进得来出不去。”
点亮了一个耳室里找到的火把,由徐三晚举着带头领着他们走进了硬实的土层挖出来的地道里。
地道的高度顶多不到两米,宽度也刚好容得两个并肩而过,可是里面的空气并不觉着闷人,燃着的火把也不见得火光虚弱。
“老弟,这下面看来不止一两个通风口,可在上面咋就没发现那儿是呢?”马老六跟在三晚身后,他感到这狭窄的通道里似乎风流过的气息。
“提起这事,我就很怀疑屋子里堆在墙边或顶到屋瓦下的腌缸,是制成了通风口掩在其中的,还有那些修在屋里顶着木拱梁的砖柱,当中很可能是空心的。”
徐三晚说着话首先进入眼前出现的一个宽大的通道室,这里的墙壁和拱顶居然还是建了一整儿青砖的,不过是两米多宽近十米长。
这样一个形似墓室的空间,对向尽头出现一个与进来的地道同样大小的通道,两边的墙上还各出现一个黑糊糊的耳洞口。
更让人觉得诧奇的是墙根边还码着几叠大肚缸子,还有些单个的像死人骨头缸一样诡异的放在两头土道口的边儿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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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教人恶心的瓦缸子放在这里是为啥呢?”
“里面装的什么?”
“我还是那句话,别撬开它,有时候好奇会害了自己的。”
徐三晚叫大伙别跟那些陶缸较劲,还用火把照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