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樟脑和猫(1 / 2)

推开门,又是很浓的樟脑味儿。

原本只打算驻足在门外的简珩书被这味道触动了,抬脚迈进门槛。褚迟瞧着他边走边四处打量:“有扫帚吗?”

“怎么了?”褚迟关上了门。

“地上撒的樟脑丸得扫了,别哪天你踩到再摔了。”简珩书说这话的时候很自然,就好像天经地义帮她扫地似的。

褚迟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睛。简珩书就是那种总是让你很舒服的人。明明是嫌弃她家乱吧,但是一丁点的埋汰都没有。

“谢啦,但别扫呀。”

“你喜欢这味儿?”简珩书打量着褚迟家里的地面,昨天灯没电了,他没仔细看,今天灯亮了。“那也找个东西装起来,这么散在地上容易碎。”

他这才看清楚房子的全貌,对此他不得不感叹,似乎的确是能从这房子的装潢里,看出来房子主人性格的随意、散漫。

如果褚迟能听见他内心的声音,肯定得给他拍手叫好,并附上一句:“哥哥,您这才是真的说得比唱的好听啊!”

整间屋子的地面都是木地板,因为潮湿,部分的木头翘边儿了。

除了一摞一摞的书以外,地上散落着各种杂物,包括但不限于电线、插板、拼一半的乐高、遥控车、甚至还有无人机。当然,一切这些东西的附近都零散着不少的樟脑丸。

“不是,我不是喜欢它那个味儿。主要是放书边上想防止书烂来着,但是好像没什么用……没事,等会儿我自己扫。”褚迟打量着这个在环视完自己房间以后神情似乎有些一言难尽的男人,悻悻地摸了摸鼻尖。

几秒内男人都没讲话,褚迟有些心虚:“那什么,我平时主要是也不在家待着,所以就没怎么收拾过……”

忽而听到一声简珩书的低笑。

一直认为收拾房间完全是浪费时间的褚迟觉得自己脸有点热。

但简珩书又摸了摸她的头发,一双眼睛里弥满清浅的笑意:“你这样哪有用。光熏你自己了。”

“坐下歇会儿吧,今天走这么多路,累坏了吧。”

褚迟觉得身体里不少血液都朝着上半身涌,她用还算冰凉的手背碰了碰自己的脸颊,讷讷地应了:“……哦。”

手还没放下来,就又被人握住。

简珩书的声音低润:“冷?”

被触碰的地方就跟通了电线似的,一阵微痒的刺感一路攀上她的神经,传遍她的全身。

褚迟下意识颤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收回来自己的手:“不、不冷。”

“可是你手摸起来很凉。”简珩书注视着她,离得她很近。

“我……”

忽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来,解救了褚迟。她连忙去找自己的手机,接通电话:“喂?”

冰凉的手机屏幕紧紧贴着她的耳侧,她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一道女声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干嘛呢?”

“在家呢啊,怎么了,找我有事?”

简珩书刚才无意间瞥见了褚迟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一个两个字的名字:钟晚。

“我过几天去趟海城,上次在你那儿画的画获奖了,有个慈善拍卖会在你们那边儿,顺道找你去玩。”钟晚那边似乎有男人说话,但褚迟没听清,就听见钟晚“嘶”了一声,然后压着话筒朝别人说了一句:“都说了是女的,我朋友,性取向是男的,男的!”

在这一段的时候,褚迟的侧脸误触了手机屏幕上的免提。

电话那头清晰的男声传了过来:“那你为什么不带我一起?我很见不得人吗?”

男人的声音沙哑,性感,又放低姿态。

听得褚迟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而后她对上了简珩书深如古井的目光。

鸡皮疙瘩掉在地上,不见了。

“……”

她把开了免提的手机举到了两个人中间,低头对着话筒:“钟晚,你那边很忙吗?”

“咳,”一声短促的干咳后,质感很亮的女声响起,“没,不忙。我就是昨天打你电话没打通,今天再打一个试试。”

“不然我还以为你要投海自尽了呢。”钟晚说完,又痴痴地笑了几声。

“……”褚迟瞥了一眼简珩书的表情,“不是,我是那种人吗?”

她说的时候着重了一下语气,原本是希望钟晚能够顺着台阶就帮她洗白一下。

不然原本有可能因为今天下午的开心而把昨天晚上的乌龙抛之脑后的简珩书,别又要误会她因为遭遇家庭变故又穷困潦倒所以想不开想死了。

但是她的好姐妹和她完全是没有任何的默契。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幽幽叹息,意味深长,意有所指——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无论谁都是那种人啊,再说了——你那边天时地利人和的,喝多了跳个海不是天经地义吗?”

“啪”地一声,褚迟把电话挂了。

她试探着看向简珩书,干笑了两声:“其实这是骚扰电话,传销的。”

简珩书看了一眼她的手机,又看了一眼她。

扯着嘴唇,凉凉地笑了一声。

“呵。”

.

反正因为钟晚那一通电话,褚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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