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逾见他这副模样,估摸着他要睡一觉,转头问医生,“他情况怎么样?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沈君逾目光扫到他身下某处,忍这么久,忍者神龟吗?
医生面不改色的道:“没什么影响。”
沈君逾这才松了口气,给任序打电话报信,一接通就揶揄道:“人我接到了,挺能忍的。”
任序:“尽快把人送回来,宁总看样子明天也要赶回来。”
沈君逾不满道:“他好歹也是中了药,就不能让他休息下,你也不怕他有什么后遗症。”
任序也急眼了,“我跟你说,媒体就躲暗处蹲着,看到宁总准要一拥而上,他不在场,他得跟你急。”
沈君逾脑子里都有画面了,妥协道:“要我说你们海市的那些无良媒体就该一锅端了,造这些谣换我早把他们告到破产了。”
“有件事是真的。”
沈君逾诧异道:“啥?”
难不成那姐弟俩反目成仇,宁予初落败了。
就那下手狠的女人也有败在自家弟弟手下的一天?
那可能还真的有点妇人之仁了。
任序解释道:“她的确是被收养的,因为偿还恩情才把宁氏交给了宁云景,并非是她跟宁云景反目成仇。”
沈君逾看着对面的练淅,内心腹诽道:你们俩倒是合适的很,一个不知道是被抛弃的还是死了爸妈被送到孤儿院的。
一个爹不疼,妈死的早,这俩人凑一起直接过二人世界了,都不用听人念叨,倒是合拍的很。
“一会儿药效解了,我就安排飞机把他送回去,保证不耽搁他赶在宁予初前面回去做部署。”
“就没见过这么兵荒马乱的谈恋爱,还不是谈,是追,糟心玩意儿。”
沈君逾见过练淅威风凛凛且无人能及的模样,再加上他在情场上无往而不利,因此很是看不顺眼练淅的追求。
任序不赞同的道:“别逼逼了,人家宁总可不欠谁的,今晚这麻烦事还是她处理的,练淅是她的追求者,但两人事情可没成,所以本就跟她没关系。”
“练淅是咱兄弟,这事就应该我们操心管。”
沈君逾哼道:“我跑来解决麻烦善后还不能说道两句吗?”
“行行行,能说能说,说练淅就成,麻烦是他惹出来的。”
而被谈论的宁予初已经导航开始出苏州了,夜里这个时间段不容易堵车,一路畅通无阻。
凌晨时起雾,就在服务站里停车休息了几个小时,五点才下车去服务站厕所的洗手台前洗了把冷水脸。
回到车子里打开行李箱,画了个淡妆,一路开车气色不会太好,到了海市就可能被人围堵,她不能狼狈的出现。
她是一个喜静的人,开车都基本不会放音乐。
那个空水瓶练淅拿到了车上,回去后她得找人化验一下,里面究竟是什么药。
长久的学习让她保持了高度集中的精力,一路上没人说话她也不觉得闷,直到车子进入海市高速路段。
宁予初是宁家养女,以及跟宁氏新任总裁反目成仇都是大新闻,不少媒体人都蹲守在宁氏大楼,想得到第一手消息。
他们相信,宁予初回海市,即使不去别的地方,也会去宁氏。
似乎在他们心里,宁予初就是一个不会躲躲藏藏避开这个话题的人。
这两天上班的员工们都特别注意形象,就怕这些媒体不小心拍了张丑照,回头添砖加瓦的给宁氏带来负面影响。
这年头工作不好找,有前景的公司,稳定的发展,还有上升空间的工资他们简直不要太爱。
而且共事的大老板,前有美丽清冷的宁予初,现在帅气英俊的宁云景,都是这些颜控不能拒绝的。
练淅昨夜就到了海市,药效早已消失,洗澡后换了身干净衣服,白衬衣加宁予初给他买的那件黑色风衣,干净利落中带着丝肃杀之气。
沈君逾昨夜跟着也来了海市,虽然嘴上贱贱的,但他觉得有热闹不看王八蛋,而且还是练淅媳妇的。
而且一早也听练淅说了之前发生的事,他更是好奇的不行。
宁予初这事闹大了说对宁氏有影响,他倒要看看宁予初怎么扭转局势,毕竟这可不能动用武力。
几人也是早早在宁氏大楼外面找了个位置停车,练淅坐在车里如坐针毡,在一个小时前他就得到消息,宁予初已经进入海市了,这会儿怕是要到了。
宁云景也早已得到消息,但有朱茜的带话,他也没有轻举妄动,只是心神不宁的在办公室来回走。
温辞礼看着手机里刚收到的消息眼神一黯,回想起前一晚跟父母吵架的情形。
柳含烟跟温禹赶来海市,想要借此认回宁予初,柳含烟还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样,“现在是认回你妹妹的最佳时机,那些媒体拿她身世做文章,我们出面认回她,她面子也有了,家人也有了,到时候她一定会感动的。”
温辞礼当即怒喝,“发什么疯,她被人架到火上烤,您管这个叫最佳时机?您这不是雪中送炭,您这是让世人知道,她是被您抛弃的。”
温禹不满他的语气,护在妻子面前沉着脸看他,“你对你母亲就是这么说话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