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明儿怎么可能会杀害阿回?”方母不可置信道,“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人!我大儿死了,你们还想污蔑明儿害了他吗?”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我们辛辛苦苦帮你找凶手,你说我们不是好人?”白元末顿时火气就上来了。
“这位仙长,无凭无据你可别坏了大嫂的名声,你刚刚说的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方明神色平静道。
“月初花灯节那晚,有人曾见到你和赵月儿在村外不远处的小树林里……莫约半个时辰吧,至于你们做了些什么,村长的儿子王亮可都看见了。”嬴之洲开口道。
方明和赵月儿脸色骤变,没想到这事儿还有其他人知道!
“我们问过王亮,他说他将这事儿告诉了方回,不过对方好像不怎么相信。
案发之前,方回曾与人发生过争执,我想是因为他们发现了你们的关系吧?”
“你胡说,我们怎么可能杀了他!”赵月儿神情激动,“证据呢?你们有什么证据?”
“当然有了!”
这时,一道清澈透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方回死前曾与凶手发生过冲突,根本就不可能微笑着死去,你们看看他脸上的笑容是不是很奇怪?”阮苏开口道。
“还真是,他脸上似乎……”
“没错,方回嘴角两边沾有污迹——石灰,而方明则恰巧在一户有钱人家修房子,想必死者脸上的污迹就是凶手按照第一起食人心案子的作案手法,不小心弄上去的。”
“你闭嘴!我怎么可能会杀害我大哥?那些石灰也可能是其他人干的啊!”方明声音加大了几分。
“只会是你,案发时方回应该是发现你和赵月儿苟合的事情,于是我推测他暴怒之下与你们两个发生争执。
而方回的手指甲里渗有血丝,应该属于凶手的,所以那名凶手身上一定也会有被抓伤的印子。
我说得对吗?赵月儿姑娘?”
赵月儿身子微微颤抖,她紧张地抓住了手腕那处,但还是被方母给发现了。
“这是什么?”方母抓住被她遮掩的手腕,上面赫然是几道月牙般结痂的伤口。
“我猜她的伤口大概是和死者的指甲弧度大小一模一样吧?”阮苏嘴角微微勾起。
赵月儿吓得跌坐在地上,方明只觉得众人的视线仿佛都在自己的身上,后背何时湿透了地没察觉到。
“那石灰可能真的是第一起案子的凶手故意留下的,我是被冤枉的!”方明辩解道。
他见赵月儿无法解释自己身上的伤口时,就已经知道她是逃不脱了。
“大家都听说过之前那起案子吧?死者是被剜了心的,但又在事发之地不远处找到他被吃了一半的心脏。”阮苏继续道,“那么问题来了,方回的心脏去哪儿了呢?”
“我听说那起案子是妖怪做的,也不知道那事儿是真的还是假的?”一男子开口道。
“刚刚开棺之时,我查看了一下方家的院子,发现院子里有一处新翻过的泥土。”
“那是我种的花!是、是……”
“方明,那真是种的花吗?还是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阮苏逼问道。
“当然了,那是我新得到的花种,所以才种在院子里的。”
“你是不是觉得做事天衣无缝,没人发现得了你做的好事儿啊?我要是没猜错,那埋着的正是方回的心脏。”
阮苏的话顿时让屋内的人炸开了锅,大伙儿议论纷纷,看向方明的眼神也愈发奇怪。
“你少血口喷人,那明明就是我种的花,绝不可能是你口中所说的那样!”方明这时也急了。
“是不是那位仙长说的那样,挖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一男子开口道。
周围几人竟觉得他说的十分在理,于是嚷嚷着要去院子那处一探究,打算验证一下是否真如那位仙长所言。
“你们都给我站住,明儿平日里最是听话了,绝不可能……”方母哽咽道,她无法接受是方明杀了自己的亲大哥。
“姨母,若真不是他害了大表哥,那我们就更应该证明他是清白的不是吗?”一名二十岁出头的男子开口道。
“你、你们……”知子莫若母,方母一眼方明的神色,哪还不清楚这件事的真相是什么?
“挖到了!有个蹴鞠般大小的酒坛子!”一句浑厚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众人将目光投向那名老汉,只见他手握锄头,不知何时挖开了院子里的那块被翻新过的土地。
方母身子一晃,险些站不住,站在她一旁的侄女连忙上前扶稳她。
“这坛子里的是什么?”
“好臭,不会是……”
围在院子里的人心中纷纷有了一个猜想,“不会是方回的心脏吧?”
方母紧闭双眼,不敢相信他们说的是真的,更不敢想那小坛子里装的会是大儿子的心脏。
老汉扔掉手中的锄头,将小坛子慢慢挖了出来。
“一定是有人栽赃诬陷!我没有杀我大哥!”方明神情异常激动,大声狡辩道。
“我记得这坛子是‘千醉楼’的,之前我与阿爹下山时去过这家店。
那家店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