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办? 蓝修在她眼里和奶奶一样亲,一个丈夫,一个亲兄长,她舍谁都令人心寒。 对视良久,他终究沉声:“回家吧。” 始终是不肯点头的。 路上,车厢里一片安静,他牵着她的手始终不松开,抬手揽了她靠在他肩上。 到家的第一件事,她要检查他腰上的伤口是不是因为和青木动怒而复发,沐寒声淡淡的笑,一切都顺着她。 那一大块结痂,看起来还触目惊心,今天一定是用大力了,微微裂开。 “不疼。”意识到她可能要冷脸训斥,男人率先温柔以对,果然她只瞪了一眼,发不出来。 他们回的御阁园,因为明天就是工作日,这两天开始她的工作也开始忙了。 她即将进浴室时,身后传来沐寒声幽幽低声:“我今天也出汗了。” 然后走到她跟前,几不可闻的笑意,也唯独这样在家,他们两人之间才能轻松一些。 他说:“因为上,都很久没好好洗澡,你不嫌我?” 她本就气不顺,“嫌!” 却正好入了他的套,“那正好,你帮我洗,洗到自己不嫌弃为止?” 抬眼不悦的瞪了他,却被她翻转身子,推着往浴室里走,反脚踢上门。 从外,玻璃门上隐约能见两人洗浴的光影,阻绝了声音,画面是温馨旖旎的。 卧室里有手机响起,只是浴室里的人都听不见,他们甚至洗浴结束,依偎上床,并没在意谁的手机是否响过。 ** 翌日,阴天。 傅夜七一直没把沐寒声找过青木的事告诉养伤的蓝修,沐寒声把她送到外交部,刚下车,她接了个电话。 “小姐,邵氏现在一锅粥……” 后边的话,她听着,也皱着眉,严格说来,邵氏早被傅氏吞并,但不少人依旧想着原主人,平常只是私底下,这回闹起了风雨。 还真是有得她忙,她挂了电话,微微勾唇,冷笑,又给傅孟孟打过去,直接开口:“怎么个意思?” 傅孟孟和她好久没有谈事,但也不意外。 “事出突然,我也还没来得及去调查,也不知是谁起的头……” 傅夜七进了办公室,毫无笑意的勾唇,“我现在很忙,这些事恐怕只能拜托你了。” “应该的。”傅孟孟没想到她竟然这么不重视,可下一句却听她说:“告诉他们,我傅夜七的股份可都是自己挣的,有本事就往上爬,把我挤下去,背后口舌算什么本事?” 果然前段时间股票一直下跌是有原因的。 但她最近没那么多精力。 这两天更是,外交部新进一批翻译官,即时培训的任务在她身上。培训是正式步入翻译官行列最苦的一段,吃饭、睡觉,坐着、站着嘴里都是词儿,脑子里没空白的时候,为此,她当然也要做些准备的。 只有中午的时候,他去找了赵霖,“傅氏的事,你知道了?” 赵霖点头,“在我看来,恐怕反而是傅天成的意思,您在里边,他怎么也是不安心的。” 好容易安生没多久,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秋落也忙,他们俩也没空。 两人一起用的午餐,断续聊了会儿,除了尽量多留意,没有别的办法。 “对了,苏先生已经在意大利按顿好,半年之内是回不来的,听闻,他母亲也跟过去了。” 赵霖说这个,就是为了让她放心,关于苏曜,她的歉疚不是没了,只是不提起。 她缓了动作,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挺好。” ** 下午的培训讲座,傅夜七一个人在讲台上,这一批入选了十四个翻译官,这应该是距离上一次的考核后,五个年头来第一次挑选翻译。 外交部里,翻译官并不少,只是没人能代替她。 杜峥平原话是:“你如今也差不多相夫教子了,得后继有人,所以这个重担还得给你,替我挑两个拔尖的。” 谈到后继有人,自然是准备了让她下台。 考虑得其实挺周到,她就当是不愿伤到她的考量吧。 一节课,她一共准备了三段即时新闻,一段杜峥平在议会上说过的话,加上即时对答,那一下午,几乎是走不出授课室。 也不知是不是最近过于劳累,进行即时对答时,她从讲台起身往下走,猛地头晕眼花,差一点跌了台阶,幸好扶了桌沿。 一众人惊得起身。 她闭了闭眼,缓了会儿,才淡笑着摆手,“没事,可能上午吃得少,低血糖了。” 而她这样的症状,一直持续到晚间八点,早就下班了,她属于加班。 从外交部出来时还好,走过一条街边,本想到对面打车,脚步刚跨出去下了马路,又是一阵晕眩袭来,她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也是那一瞬间,一辆车削然从距离她几厘米的地方呼啸而过。 “嗡!”的轰鸣犹在耳边,刮起一阵冷风,她眯着眼皱了眉,好一会儿才从地上起来。 抬头却明明见了是绿灯。 以为自己刚刚是看错了,并未多在意。 后来几天,瞒着沐寒声,她抽空去了一趟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