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 她倒是扬着小脸,淡淡的问:“你是么?” 顶得沐寒声是一个字都接不上去。 她才轻快转过身,再出来已经换了一身衣服。 沐寒声站在门口看着她走过来,然后在自己身侧换鞋,起身时撩了一把调皮的滑到胸前的头发,仰脸看着他,“你挡到我了。” 这两天总觉得沐寒声没事干,不是莫名找话,就是莫名打照面。 不过他什么也没说,配合的让道,侧身之余低低的一句:“别开车。” 她转头看了他一眼,“想开也开不了。” 手臂还有点疼,正好她最近不想开车。 …… 再次走进傅氏会议室里,一众人都等着了,包括赵霖。 股市连续三天飘绿,这足够让一些慌神了,傅氏股东有几分定力,傅夜七还是清楚的。 她往赵霖那儿看了一眼,赵霖几不可闻的点了一下头,她才淡然收回视线。 “该劝的话我都说过了,想必各位长辈这几天都考虑得挺清楚?如果诸位不肯松手,那我傅夜七倒也可以考虑放手傅氏,不过一具残骸。”她清清淡淡的说着,指尖的钢笔轻晃。 她一撒手,傅氏恐怕撑不过这一波跌宕,大家心知肚明。 会议一致持续到三点半,股市收盘,一片惨绿,又给人下了一剂猛药,她手边的股权按转让书不多不少,十几份。 晚上,她请所有股东吃饭。 路上赵霖跟她一辆车。 “伯父身体怎么样了?”她低低的问。 赵霖略微侧首,疏冷的五官带了温和,“您推荐的中医师给他看过病,最近气色很好,没少嚷着想给您做顿饭。” 她淡淡的笑,“有空我一定去,恋恋说伯父厨艺很不错!” 赵霖嘴角淡淡的笑了,“她也没少求我爸传授厨艺,可惜天资不够!” 恋恋是纯正的名门千金,要她下厨还是挺难的,可贵她有心,看来和赵霖父子处得很好。 “对了,先前您丢的簪子,偶然听人说在英国见过,最近又没影了。” 她略微惊讶,“你一直在找?” 赵霖笑了笑,“那不是您和沐先生定情之物么?不说物件本身珍贵,意义也够重。” 她的确一束头发就会想起,但始终没时间去专注的寻找。 酒桌上,她始终都是淡然的笑,这么些人聚在一起,不可能愉快的聊天,全是不轻不重的客套。 她提了一次酒就接到了沐寒声的电话。 “你这是在哪?”听着他那边低低的,懒懒的说话,她皱了皱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我没车,怎么过去接你?” 她和他的距离的确不远,穿过两条街就是夜色旖旎的会所。 进门之前,却忽然想起了他刚回来就要她去接人的那晚。 忽然笑,原来他时而磨人不是最近才变的,一直都是,只是被他的深沉内敛骗过去了! “小姐几位?”有侍应礼貌的上前。 她顿住脚,“我找沐寒声。” 全荣京就一个沐寒声,侍应当然知道,赶忙带路。 不过两人刚下电梯,她一眼就见了不远的走廊那抹颀长,转身对着侍应:“谢谢,你先走吧。” 沐寒声就站在走廊里,好像在讲电话,指尖夹着烟,但一口都没抽,转头见了她的同时,几乎就把电话掐断了。 “来得挺快!”他轻轻的勾着嘴角。 看着他把手机收进去,虽然看出来在逼着她,也什么都不问,“走么?” 话音刚落,包房的门打开来,倾斜出一阵热闹,然后又被隔绝,随之走来一个女子。 “沐先生?”那娇柔的笑音,听得傅夜七鸡皮疙瘩往外冒。 沐寒声倒是转头,表情没变,淡淡的似笑非笑,在那个女人跟无骨似的倒过来时,虚扶了一把,“周太太小心。” 那女人笑着抬头,“沐先生真是没情趣!”说罢眯起美眸见了傅夜七,“这位是?” 沐寒声倚在扶栏边,转头看着她,似征询,似等待。 她也看了他,指望她自我介绍么? “我是他的助理。”最终她淡淡的一句,然后转头问他,“可以走了么,沐先生?” 这话,一如第一次去接他的时候。 沐寒声忽然笑了,牵着她往前走,只对那人说了两字:“失陪。” 到了门口,他几次看了她清清淡淡的脸,嘴角一抹弧度,问:“车呢?” 她很坦然的抬头看他,“我走过来的。” “所以,从这儿走回去?”沐寒声挑了挑眉。 她不太想多说话,离他远了一步,“你随意,我打车。” 可她上车时,沐寒声已经随之钻了进去。 “生气?”他轻启薄唇。 她皱了眉,看了他一眼,“不,是新奇,沐先生还喜欢那一款。” 话出口,她又一次皱眉,说话真是越来越不走正道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沐寒声却勾着嘴角笑,“哪一款?” 她抿唇看向窗外:懒得跟酒鬼说话 手腕被握住,身侧的气息密度骤升